狂笑:“姓馬的。你的手下一個被我以矛貫腿,亂刀剁醬;一個被我親手拿下,割了二十刀,還撒上一把鹽。吊在城門洞前。你想為手下報仇,行,我就站在這裡。有種過來,拿刀朝這捅!”
苗陀將胸脯拍得嘭嘭作響,一番話令笮融的護衛們齊聲喝彩,連呼“好漢子”。
“他孃的,爺要活扒了他的皮!”周倉怒不可遏,拍馬近前,對馬悍道,“城守,讓我來活剮這混蛋,為兄弟報仇。”
馬悍拍拍周倉厚實的膀子,低低說了一句。周倉愣了愣,一言不發,策騎而回,隨後,一句話被白狼悍騎戰士挨個低聲通報:“城守吩咐,他一動手,全體下馬突進!”
馬悍翻身下馬,示意白狼悍騎戰士將銀箭牽到一旁,左手摘下流星錘,一步步走向苗陀。鐵錘及鏈條拖曳在太守府院門前的青石鋪就的地板上,刮擦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十步距離,片刻而至。那兇悍暴戾的山越人望著高自己近一個頭、臉上掛著令人心悸笑容的馬悍,沒由來心頭一緊,彷彿被一隻無形大手捏住,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五步、三步、兩步……當那一身重甲的巨大身影完全將苗陀籠罩在陰影裡時,苗陀再也承受不住這威壓,暴吼一聲,反手拔出短刀,連人帶刀向馬悍一頭撞去。
馬悍彷彿早就等著這一刻,右掌倏伸,一把扣住刀刃,一任苗陀使出吃奶的勁,亦不得寸進。旋即手掌一扭,鏘!刀刃被生生折斷。下一刻,馬悍手握斷刃,順勢刺入苗陀下腹,自下而上一挑——嘩啦啦!一大攤腸腸肚肚傾瀉而出,流洩滿地。
苗陀口裡發出慘絕人寰的厲泣,絕望而無助地撈住瘰癧滑膩的腸管往肚裡塞,塞著塞著,身體一陣抽搐,向前一栽,寂然不動。
舉手間就將元兇之一開膛破肚的馬悍,連看一眼的興致都欠奉,鐵鏈轉交到右手,呼呼掄舞,裹著一圈光輪,如出膛的炮彈,一往無前砸向廣陵浩劫的最大元兇——笮融。
同一時刻,周倉與白狼悍騎翻身下馬,重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