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合兵。
陶謙引軍至彭城迎戰,彭城一場大戰,面對上下眼珠子都快冒血的曹軍。陶謙軍大敗,逃離彭城,退保東海郯城據守。曹操乘勢攻破彭城。傅陽。初京、雒,三輔因先後遭董卓、李傕之亂,百姓流移東出,依附陶謙,多在彭城間,此次遇曹軍所至,皆遭殺戮。時人謂之“雞犬亦盡,墟邑無復行人,死者萬數,泗水為之不流。”
其後,高舉血跡未乾屠刀的曹操向東北攻費縣、即墨、開陽,陶謙於郯城一面遣別將救援被曹軍圍攻諸縣,一面飛書遣使告急於青州刺史田楷。救援各縣的援軍卻被曹仁騎兵擊破,開陽賴有騎都尉藏霸、孫觀等守城,得以倖免。
十一月,曹操大軍兵鋒直指郯城。圍城月餘,因城池堅固,曹軍久戰疲憊,一時攻之不下。而此時,青州刺史田楷與平原相劉備俱帶兵救援徐州,陶謙因見劉備兵少,以丹楊兵四千益劉備,令其駐守於距剡縣不遠的襄賁。
當是時,陶謙守剡縣,劉備據襄賁,田楷駐蘭陵(距襄賁百里),三股軍兵一字排開,對曹軍形成正面阻擋,側翼威脅的壓力。時值寒冬,一股寒流襲來,將熱火朝天的東海戰場,瞬間凍結。
兩軍宛若被冰凍似地僵持著,就在這殺機凜然的對峙中,初平四年終於結束,新的一年——興平元年,來臨了。
……
就在這不斷醞釀、發酵著的風暴前夕,沒有一個勢力注意到,在徐州廣陵郡,淮浦縣的雲梯關淮水入海口,悄然駛入了兩艘樓船與三艘檻舸。
馬悍,來了!
馬悍這一路,可謂是披星戴月,千里迢迢。十一月初,自遼東灣西岸出海,沿著海岸線一路南下,繞過東萊後進入東海,晝行夜泊,航行兩千裡。在北風之助下,航速甚快,只用了兩個月多一點,便順利抵達淮水入海口。這裡,就是馬悍圈定的最佳入徐之地。
馬悍此行隨員與裝備皆稱精良,左右兩大猛將,趙雲與周倉,二百白狼悍騎,其中重騎五十、輕騎五十、弓騎一百,鷹奴也是必不可少。除此之外,還有從遼東沓氏挖來的樓船士二百餘,其中戰卒一百餘人,棹卒近百,還有船工雜役百餘人。這些人的家眷已被好生安置於遼西,心無羈絆隨他們的新主公南下。
馬悍所乘的這兩艘樓船與單純用於運載的檻舸不同,這是真正的戰船。
之所以叫樓船,皆因船上能起高樓,而且是多重高樓,故有此名。樓船是漢代主要的戰船船型,秦時已出現,至漢代時,其規模、形制均遠勝於秦時。
就拿馬悍所乘的這兩艘樓船來說,首尾有帆,甲板上建有三層建築,高達三丈餘。最底層甲板的舷邊設有半身高的女牆,以防敵軍矢石,通常配置近戰卒,戰卒持刀劍,與敵短兵相接,進行接舷戰。在甲板上女牆之內,設定一層建築,稱為廬,廬上的周邊也設有女牆,可為廬上的長矛戰卒提供掩護。在廬上面有第二層建築,稱為飛廬,女牆上開有射擊口,弓弩手就藏於飛廬之內。最高一層為雀室,相當於現代艦船的駕駛室和指揮室。
這還沒完,在甲板下設定有艙室,供棹卒划槳之用。棹卒是搖櫓計程車兵,一般不參與戰鬥。在艙內的棹卒具有良好的保護,可以免受敵人之攻擊。據船工與士兵說,這些女牆的外層還應蒙有皮革,以抵擋敵軍刀槍箭矢及火攻。只不過因缺乏維護,皮革早被拆下或賣或腐壞了。
當初馬悍參觀完這樓船之後,那心情只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
對於投奔過來的戰卒,馬悍也不知他們的戰力水平怎麼樣,反正該有的武器都有配備,就當給他們防身好了,估計此行是不會有什麼水戰的。
五艘近千石的大船,除了乘員五百餘人,尚有二百匹馬,千石糧草、各種武器、甲具鞍鐙。裝載得滿滿當當。不過兩個月下來,千石糧草,人吃馬嚼,也都差不多吃盡了。好在中途曾有一次補充,到東萊時,曾繞道膠州灣,向孔融購糧五百石,等到廣陵時,船上所剩已不足三百石了。
廣陵是徐州較富裕的一個郡。此時戰火也並未燒到廣陵,馬悍打算在這裡補充給養,再向東海國進發。
進入內河之後,經過一天半的行駛。馬悍一行抵達廣陵郡治淮陰。站在雀室向三里外的城廓眺望,但見周圍遍佈草棚,汙水橫流,雖然很難見到幾個人影。但從空氣中瀰漫的炊煙味中可推知,這些草棚子裡,定是住滿了人。
馬悍叫過一個嚮導——他這次帶了三個嚮導。全是當初流落到青州當黃巾賊,最後又被帶到遼西的徐州流民。這幾人都是徐州人氏,有商賈,有車伕,有貨郎,都是遊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