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既敗,陳蘭、雷薄也獨木難支,潰敗是早晚的事——而這,僅僅是一個七百餘人的陷陣營,就達成的戰果。
樂進、管亥及狼騎護衛見此,無不在震驚之餘,倍感自豪。震驚的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重甲兵攻擊力是如此強大;自豪的是,他們同樣也有這樣的強兵!
馬悍感慨之餘,對陷陣營如此之強的原因,做出瞭如下分析與評價:陷陣營為什麼強?除了一個核心首領之外,就在於他們的步兵甲,是三國時期最好的。有一副防禦超強的鎧甲,你就等於比對手多幾條命、多經歷血火洗禮,從軟兵、弱兵、渣兵,變成強兵、精兵、甚至……兵王!
七百陷陣甲士,就是這樣百戰餘生的強兵銳士。
更重要的一點,則是呂布,或者說是高順,並未將這些鎧甲分散發放全軍將官,而是集中使用,單獨成營。甚至連成廉這個級別的將領,所披掛的都不過是兩檔鎧,這頗有幾分後世的坦克集中使用的影子。
把最好的防護與最強的攻擊溶鑄一體,陷陣暴擊,所向無敵。
這,才是陷陣營的至強本源。(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奪命一矛驚魂一刀】
(感謝大盟、趙無恤2014、ufgw如此給力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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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水北岸,一彪人馬遠遠自北而來,捲起一股煙塵,凝滯半空,久久不散。仔細看去,竟是一支江淮之地少見的純騎兵。
這支人馬多達上百的騎兵隊,正是紀靈與他的從騎。他們如此行色匆匆,原因無他——逃命。
紀靈怎都沒想到,五千大軍,旦夕而滅,萬餘兵馬,一戰而潰。在呂布軍包圍大營的前夕,紀靈趁著夜色,在百餘騎的護衛下,從大營側門衝出,棄軍而逃。
紀靈這一仗敗得著實有些冤,任誰手裡的五千兵馬,有三千當場叛逃,縱是一流名將,也無力迴天,能撿回一條命算走運了。紀靈是靠著一支機動性極強的騎兵方能逃脫,至於幾乎沒有騎兵的陳蘭、雷薄是什麼下場,紀靈不知道,也管不了。
“將軍,前面就是睢陵了,要不要進城……”
紀靈打斷扈從的請示:“不必,把船隻找出來,立即渡河。”
紀靈在半個月前渡過睢水時,曾令扈從在北岸藏了十幾條船,以備不時之需,這可不就用上了麼?可是……
“將軍,船、船……不見了!”
“什麼?!”紀靈勃然大怒,“你想清楚,是記錯了地方,還是真不見了!”
“是、是,屬下再找找……”扈從隊率抹了一把冷汗,率十餘從騎再次掉頭鑽進蘆葦澤。
約摸一刻時之後,終於有了收穫。扈從隊率興奮的聲音從蘆葦澤裡傳出來:“船,在這裡。找到了……”話音未落,他的身軀就飛了起來,一飛七八丈,嘭地一聲,重重摔在蘆葦澤邊緣。距紀靈的馬前不過十餘丈,驚得戰馬不斷倒退,嘶鳴不已。
隊率口鼻溢血,手腳抽搐,顫抖地向蘆葦澤指了指,頭一歪。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蘆葦澤裡的慘叫聲此起彼落,片刻平息,看來那十餘從騎也完了。
紀靈抬手止住扈從的喝罵欲衝,臉色陰沉:“什麼人?既然要伏擊紀靈,眼下某已在此,何不現身!”
蘆葦澤裡傳出一陣洪聲大笑:“是你爺爺在此!”
密密麻麻的蘆葦唏簌搖動,彷彿藏著千軍萬馬。隨著蘆葦如浪分波,一個頭裹赤巾、身披棕色胸甲的彪形大漢。肩扛長矛,大步邁出,長矛重重一頓,叉腿一立。挺胸腆肚吼道:“燕人張翼德在此,紀靈還不快快下馬受縛!”
“張飛!”紀靈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曾在廣陵與劉備多有交鋒,自然認得此人正是劉備麾下猛將張飛。可是張飛怎麼跑到自個前頭來了?還奪去自己的船隻。
其實這事沒什麼好奇怪的,泗水之畔,劉備一見丹陽兵叛逃。就知此戰必勝;再看到陷陣營的攻勢,就知道袁軍要完。劉備與袁術軍曾反覆爭奪廣陵數月,深悉袁術軍的尿性,這支軍隊一旦潰敗,跑得比兔子還快,騎兵都不一定攆得上。想有所收穫,必先有備。當即派張飛率百餘精銳,乘坐繳獲吳景的運輸船順流而下,繞了一個大彎,在睢陵渡口奪取了紀靈事先藏匿的船隻,然後靜獵物送上門。
由於紀靈是當天夜裡突圍,並躲藏在數十里外的山林裡呆了一夜,相當於比張飛晚了半天一夜,結果竟被張飛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