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歸你,現在人也要歸你,然後就是兩不相欠——這就是你們草原人的神邏輯?”
唐努與兩個夥伴黑臉漲紅,目中閃過一絲愧色,但很快挺起胸膛,弓弦拉緊,理直氣壯道:“草原上沒有道理,只有實力。”
馬悍點頭:“明白了,果然,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你願意放人嗎?”
馬悍眼睛眯起,平靜的聲音掩蓋不住一絲殺氣:“很抱歉,就你們幾個,還不足以使我讓步——人,我要定了!還有,如果你們不在一碗奶茶的時間內消失,你們的性命,我也要定了。”
唐努與夥伴大怒,縱馬盤馳。但見三人騎在沒有馬鞍,只墊著厚氈子的馬背上動作自如,甚至還能做左右開弓的動作,只是馬速必須控制均速,而且不能跑太快太顛簸。縱是如此,也顯示出了三人那令大漢境內漢人難望項背的精湛騎術。
馬悍看了暗暗點頭,生長在馬背上的人就是不一樣,即使是漢人,胡化之後,同樣擁有胡人的騎乘天賦。與他們相比,河北的冀州軍正規騎兵明顯不如,便是幽州騎兵,也要遜色一籌,恐怕只有白馬義從才堪與之相比。
耀武揚威一陣,唐努縱騎而前,向馬悍大叫:“聽說你殺了烏麻,他曾經是汗魯王的騎衛,因腿腳受傷而退出。但他的力量與騎射仍在,來吧,證明給我看——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打敗我,你就可以帶走她。”
“唐努大哥,不要……”
馬悍輕輕按住念奴柔弱的肩膀,止住了她的呼叫,昂首笑道:“你想要我怎樣打敗你?”
唐努被這句話拐帶得轉了幾個彎才想明白,暗暗磨牙:“讀過書的漢人就知道玩嘴皮子,真動起手來就軟手軟腳。我就不信,你的騎術還能與我等自幼就抱著馬脖子玩耍的草原人還強。”
“我們比騎射!”唐努大聲道,“別說我佔你便宜,你有馬鞍,我沒有。你我相對馳射,每人射三箭,誰落馬誰輸。”
馬悍瞅了一眼自己的大宛駿馬,再看看唐努那矮小的幽燕馬,笑了笑:“你真要比?我的馬可是跑得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