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2 / 4)

小說:太后成長記事 作者:吻火

曜心中小聲的祈禱。 “曜兒怎的不進來了?”顧子期的聲音從室內飄出。 還是被看到了。顧曜心中哀哉,然後換上一副笑眯眯地表情,拎著錦袍又踏了進去,行禮道,“父皇萬安。” “起。”顧子期望著眼前的小人,朱唇玉面,男生女相,像極了元容兒時。他招招手,顧曜忙跑過去,獻寶似的把紙鳶上手奉上,紙鳶含香,風一吹,便帶來陣陣幽香,“這又是打那來的?” “四舅舅前些日子北去剿匪,從胡商那裡得來的。”顧曜雙眸明亮,骨碌碌轉了圈,“說是香料薰染而成,邊想著借花獻佛送與母妃。” “既是送與你母妃的,朕今早怎麼就看到一相似之物盤旋於天空之上?”顧子期敲敲紙面,順手在他額頭上敲了個栗子,“先生的功課可是做完了?” “完了,完了。”顧曜抓住顧子期的話,暗戳戳的忽略了紙鳶的問題,“父皇可要檢查,皇兒讓桂子帶著呢。” “你啊,何時才能不貪玩。”顧子期飲著熱茶,茶葉根根樹在杯中,敲敲桌面,桂子便適時的把功課呈上。 “曜兒年歲尚小,正是貪玩的年紀。”元容坐在顧子期身邊,見他杯子空了,便又動手為他盞了杯茶。 “七歲,不小了。”顧子期提筆在顧曜的功課上批示。 隨身攜帶功課,這是母親教他的,顧曜見父親的機會不少,但也稱不上多,想要了解顧子期的行事手腕,沒有比讓他批示功課更方便的了,何況顧子期本就才思過人,作為高高在上的君王,他看到的想到的,要比教書的先生多得多,不在才學辭藻,而是縱觀天下的格局。 這些東西,別人教不會曜兒,元容也教不會,能教他的唯有顧子期。 這篇是溫先生昨個留下的,顧曜雖已入學幾年,但年歲放在那兒,《黨錮傳》此類學起來還是略微有些吃力,針砭之處尚顯稚嫩。 顧曜託臉看著,圓圓的臉上帶著不符合年歲的思考,有著疑惑,又有些不明。 “曜兒可是有何不懂之處?”顧子期落下最後一筆,整篇文章幾乎被他的硃批所覆蓋。 “此篇乃是寫靈帝時宦官專權,任用私人敗壞朝政為禍鄉里。故而士大夫才與儒生聯手,激揚名聲,互相題拂,品核公卿,裁量執政,使鯁直之風於斯行矣,只因矯枉過正,故而引發了黨錮之禍。”顧曜見顧子期只頷首不言,繼續道,“可如今當政者非外戚宦官,父皇為何還要緊殺鯁直之風?四夷賓服,百姓家給,治有法度,政教清明,不才是大道麼?” “何為清明?見鬚眉而察理則為清明。”顧子期把顧曜拉到身邊,“人如池水,朝堂也如此,池水必有渾濁之物,上位者需做的不是除盡所有的淤泥,因為淤泥除了,池中便不會有魚、不會生荷,而是做到讓湛濁在下而清明在上。” 士大夫為水,太清了,則朝亂;豪強為泥,太濁了,則世亂。 萬事皆要有度,這便是帝王心術。 顧子期見顧曜還是有些茫然,只收了話,揉著他的頭髮笑道,“曜兒尚小,無需懂這些。” 元容垂頭聽著,見顧子期似不想繼續,忙出來打圓場,她伸手把顧曜攬到懷裡,點著他的鼻尖,“不是說送紙鳶給母妃的麼?怎又在功課上鑽牛角,曜兒若是喜歡,明個母妃跟溫先生說,讓他多留篇文章給曜兒。” 顧曜原本還想再問,可孩子就是孩子,元容一開口,思緒就被拽跑了,一聽還要在加重課業,忙揮著小肉手撒嬌,“先生若是再多留些功課,您就真的只能去書房才能看到兒子了。” “是麼?”元容做出一副狐疑的表情。 “母妃不信的話,您看看太子哥哥,整日都泡在書堆裡,連母后見他一眼都困難的緊。” 光影之下,元容不停地逗著曜兒,惹得小傢伙捂著耳朵四處亂竄,顧子期安靜的坐著,歲月安穩,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剛剛好。

☆、扒皮挫骨

“三殿下真是越發的惹人憐愛了。”姜月白輕舞著宮扇,梅鳶殿四角皆放置了銅盆,幾塊冰磚將將的堆在盆中,底部因為融化而積了些冰水,即便在炎炎的夏日,也讓人深覺涼爽。

“念兒惹你憐愛有何用。”祁媛看著正專心致志啃桃子的顧念,有點恨鐵不成鋼的伸手捏了他的臉頰,“就知道吃,這般下去,你父皇心裡哪還有你半分位置。”

“父皇說我年紀小。”顧念鼓著包子臉,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

“太子和顧曜跟你這般大的時候,都會被千字文了,就你……”祁媛伸出蔥段般的手指在他額上點下,“幾個大字都寫不全。”

“念兒才三歲,哪裡知道做母親的心思,再大些就好了。”姜月白說著塞了兩顆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糖塊到顧念手心,似乎在對祁媛說,也在對自己說,“慢慢來,不著急。”

這幾年,姜元容的行事作風越來越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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