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是這個意思吧?不然,直接就刑部裡來人,何必還請我進來喝茶?”
大老爺瞄了瞄榮王和明三,慢條斯理地道:“我雖想輕放你,有殿下和三爺在,都是熟知國法的人,卻也不行啊。”
榮王對明三翻翻眼:“咱們原來是作證的人,這茶還沒喝到嘴,倒值這許多價值。”明三輕輕一笑。
“有趣,你倒這樣說?你請我進來喝茶,我就進來了,你就不想想,我也有話私下裡對你說。”凌朝繼續氣定神閒,悠悠提醒:“剛才我說的話可是,我去了刑部,你我面上不好看,還有你在內。”
大老爺愕然,頓時不知道怎麼接話才妥當。宇文靖抬一抬手讓他不要再說,太師徑直道:“淩統領有話直說。”
凌朝雙手往上一拱:“太師容稟,京都護衛,護衛京都,我有隨意搜查你家的權力。”
“放肆!老夫不怕同你打御前官司,看看誰自作主張給你這等權力?”宇文靖沉聲。
凌朝笑的更雲淡風輕:“所以我同你們進來喝茶,不然這話到刑部再說,豈不是你我都難看?太師你要怪我不早說,我要怪太師你沒給我機會說。”
宇文靖靜靜盯著他。
“三個月以前,皇上給我密旨,只要治安上有事,京都護衛可以隨意搜查王侯公卿之家。不信,太師你這會兒進宮問問去。”
看凌朝的神態,他的話不假。他也犯不著知己仗義撒彌天大謊。
“你!……。”大老爺大驚失色:“你京都護衛怎麼敢求這種密旨?”
凌朝半帶諷刺的含笑:“尚書大人你說呢?順天府裡有衙役,在京裡有管轄權。刑部有公差,在京裡隨意拿人。一個聽從郭公公,一個是太師的親侄兒。皇上覺得你們的心思不能再放在當差上面,對京裡治安不能放心。不給我密旨卻給誰?”
大老爺讓噎的說不出話。
宇文靖默默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文無憂忍俊不禁的有了笑容。
她的笑似純淨的荷花,卻更多的觸怒對面打量文天父女,而懷恨不已的七老爺。
七老爺一跳起來:“姓凌的,你縱然有密旨,也不是隨便打砸的緣由吧?你憑什麼助長宇文天到我房裡大鬧,你說,你說不出來,咱們打御前官司去!只怕皇上收回你的密旨也不一定。”
“是啊,”大老爺重拾銳利,不慌不忙地道:“淩統領我們奈何不了,這個虧我們認下。但宇文天,”
扭面龐對上文天:“你帶著外人來抄家,家法難容。”
往宇文靖面前撩衣拜倒:“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定要從自己家裡先殺才行。太師這一回不處置他,也是在助長他,先不說下一回他還這樣,就是家裡人怎麼心服?”
“請太師按家法處置。”二夫人、三夫人和七老爺夫妻也跪下來。
“不麻煩你們的家法了,”文無憂走了出來,站在爹爹身前,身量兒雖不足,但為爹爹遮風擋雨的氣勢卻足。
宇文靖轉轉眼眸,只有一個字的反問:“哦?”
“你宇文家的家法,怎麼敢動文家的人?”既然他們惹不起京都護衛,文無憂更不介意再用上凌叔父一回,對凌朝看了看,笑得嫣然燦爛:“辦事兒要謹慎,一不小心京裡治安又出事兒。”
凌朝笑吟吟,學著宇文大老爺剛才的囂張:“我可在這兒呢,哪裡治安不好,我就和哪一處算賬。”
七老爺等人怒不可遏,七嘴八舌地道:“你說不是宇文家的人就不是了……。”
“嗯哼,”宇文靖輕咳一聲。
但是場面他有些控制不住,七老爺等人繼續質問文無憂:“逐出家門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開祠堂,長者們商議過,從族譜上把名字勾掉,才能不算家裡的人。”
“那就開祠堂吧,剛才是誰說要對我爹爹動家法的,動殺人的家法不開祠堂嗎?反正要開,開吧,爹爹和我這裡等著,今兒全辦完,和月院房契退回,爹爹原先九房的產業和東西,折現交給我們,我們一會兒也不在這裡多留。”文無憂面頰上掛著恬淡的笑容。
“憑什麼,你們自己要走,家裡的東西一件也沒有。”二夫人、三夫人和七夫人小算盤迅速打過,這對父女是自己要離開,那你就走吧,折現銀子歸公,諸房頭都能分些。
榮王笑了:“本王說句公道話,你們到底是想借機殺他呢,還是想黑他那一房的錢財?剛才還想殺人,這倒偏到昧產業上面去了。嘖嘖,變的快。”
攆宇文天走?還是借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