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樣的岳父,明逸當然也不是客氣女婿。
宇文天冷哼一聲,要說他不心疼女婿,就不會提著燈籠真的走在前面,而且不理會明逸跟在後面。要說他心疼女婿,冷言冷語還沒有結束。
“小子,你洗了沒有?”
“沒有,有勞岳父叫些熱水。”明逸對他後背拋白眼,看似壓低嗓音而又能讓宇文天聽到:“剛回來卻發現妻子不在家,誰是有心情洗了再來的。”
“你想的真不周到,你洗過再來,扔到雪裡就不會髒了我家的雪,無憂最喜歡看乾淨的雪。”
“無憂更喜歡乾淨女婿,雪算個什麼,還值得說。”
當岳父的回身瞪一眼,當女婿的不甘示弱回瞪一眼。
燈籠在房門外停下,宇文天真的叫送熱水,滿面氣呼呼回房。
顧氏好笑:“你左一圈右一圈的在外面喝風,把女婿等來了,這又氣什麼?”
“這小子真不像話,我說一句,他說一句,”
“那是你說話不客氣。”
宇文天面對妻子沒了話,解衣上床自己慢慢地氣:“這小子還真的來了,這麼大的雪,又累了一天,我以為他會睡自己家裡,明兒可以取笑他。”
顧氏神色有了溫柔:“這個女婿隨你,你還記得咱們離京的那一年嗎,新年裡,你不敢帶我進京,家宴半夜結束,你騎著馬冒著雪出城和我守歲。也就是你能叫開城門,才能趕得上陪我。”
“是啊,那晚的雪不比今年的小。”宇文天終於露出笑容,心思轉到回憶上。
這個時候,另外有人也沒有睡。
……
這不是京裡最上等的客棧,卻最大。跨院放得下馬車,堆貨的地方也多,是商人們最喜歡的地方。
丁夫人下榻這裡,相中的是夜晚出入的人不少。宵禁也不能阻止花街歸來的浪子,和早一步來談生意的經濟。
風雪卷著牛馬味道直衝入門縫,丁夫人煩惡的扭過身子,奇怪這門窗糊的結實,為什麼她總屢屢聞得到。好在說的話重要,她沒有心情乾嘔。
她說的話,和文無憂說的差不多。
“總算面見平王妃,年紀極小,她能當大帥不可信。還是咱們原先猜的對,江南勤王不是平王背後主持,就是宇文家參與。宇文家爭不過平王,就拿和平王定過親的平王妃攬名聲。可以確定,新權臣和舊權臣之家,並不是表面上的姻親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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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好香
房中另外有幾個男人,作商人打扮,但氣勢龍騰虎威,更像權勢中薰染過。
為首的男子看似隨意的坐著,但坐姿端正,無形中帶出來威懾之氣。
緩聲開口:“太師孫女,宇文天之女,平王之妻,那就從她身上下手。”又是兩個字:“要快。”
丁夫人苦惱:“父親,咱們在京裡的人手不多。行刺,只怕反暴露咱們。最好的辦法是讓平王妃自己與平王生分,從而引出宇文家對明家的不滿,等他們動起手,造謠言也方便,更進一步也方便。”
被她稱為父親的那個人流露不滿意:“這要多少日子?”
“咱們能堅持多少天?”丁夫人反問道。
男子看向左側稍年青的男人:“外省王爺進京的日子定在哪一天?”年青男人說了個日子給她。丁夫人不用看他們催促的眼神,也有一團燒灼的火在在心裡蒸騰。自語道:“這麼近?”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不近了,初一元旦朝賀,年二十九總得到京裡。”那團蒸騰丁夫人的火焰同時也到他們身上,急迫的神情看得丁夫人接近喘不過氣,他們自己也粗聲的呼吸著。
丁夫人讓這撲面的焦慮壓得嗓音都變了腔調,咬牙道:“好吧,我再快些。今天已算認得平王妃,明兒我就往明家會她。”
。。。。。。
風雪疾飛,蜿蜒的官道好似沉睡的怪獸,沉靜的接近死寂。讓馬蹄聲踏破,也似乎沒有半點驚動。
遠路而來的王旗之下,雲昭王、漢曲王、永吉王停下馬,往遠處再看一看,還是飛雪連天而無動靜。
路邊可以看到長亭,上面刻的有提示行人的字樣,離京裡只有五十里路。如果沒有雪迷茫,眺望京都不成問題。
“人呢?”
雲昭王呆呆地問驛站裡接駕並陪同過來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