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別的不管多問。你這會兒就能回去了,不必在此處受累。沈將軍還讓我們多說一句,說這是命令,不得不從。否則,軍法處置。”
說罷這就去了,留下姜黎在原地不知所措。那阿香在旁側偷聽了幾句,瞧著士兵走了遠,便過來問她:“叫你去秦都尉帳裡服侍?”
姜黎蹙眉,“我最討厭他了,還不如服侍李副將軍。”
阿香打她一下,“沈將軍信任秦都尉,不一樣。李副將軍雖然職位高些,但他是個色鬼,服侍他,討不到好處。就我瞧著,大約是沈將軍捨不得你幹粗活受累,讓你去秦都尉帳裡享福罷了。”
“他若心疼我,為什麼不直接叫我去他帳裡?”姜黎十分不解地看向阿香。
阿香搖頭,“你問我問不著,你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不管怎麼樣,是好事。”
姜黎沒覺得是好事,她把目光轉去那口架起來的大鍋上,女人們生火的生火,打水的打水,總算瞧出了喜色。她心裡想著,大約是沈翼知道她和秦泰不對付,所以故意安排她過去,讓她不得好過。有時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肉…體上的,更難忍受。
作者有話要說: 秦都尉表示抗議:人家不過話多囉嗦了一點!
第13章 胡鬧
姜黎看著女人們生上了火,燒燙了水,才與她們招呼一聲離了去。這又一步兩回頭,心裡說不出滋味好受不好受。她自打到了軍營後,就跟這幫女人相熟。這幫女人不似深宅大院裡的那些人,揣著算計跟你擺笑臉兒。她們的善意,是她能安穩度過此前兩月來月的最大支撐力。
走得遠了,迎面陽光灑面,刺得眸子需微微眯起。營地的帳篷包一座座靠近在眼前,她在其中轉彎閒走,直去到秦泰的帳篷處。往裡呼了兩聲不見有人應聲,她便縮起雙手在帳前站著。日頭漸高,也便越發暖起來,照在身上起了暖融融的觸感。
一直這麼站到午時,才瞧見秦泰風風火火地回來。來的方向是沈翼帳篷那側,想是做了事情回了話,才從那處回來。他見著姜黎於他帳前站著,便不自覺慢下了步子,到了他近前,顛顛兒地停下來,問她:“找我?有事兒?”
姜黎敷衍地給他施一禮,“沈將軍讓我以後在你帳裡伺候,所以在這裡等你回來。”
秦泰瞬時結舌,呆了半晌,看著姜黎。而後緩神了,擺出深思的模樣,摸上下巴,看著姜黎,“伺候我什麼?洗腳洗澡洗屁股?”
姜黎抿了口氣,默默抬頭看向他,很是無語的神色,半晌道:“洗嘴巴。”
秦泰忽而一笑,露出兩顆虎牙,像個小孩子。他原就小,純粹起來的時候臉上有陽光。他領了姜黎進賬,一面往案後坐著去,一面說話,“我不傻,聽說他讓下頭的人在河邊給架了口鍋,給你們燒水洗衣服使。叫你到我這裡,大約也就是不想你勞累,給你個輕快的差事。他果然對你還是沒死心,你說是不是?”
姜黎站在帳門內,並不太往裡去,“不知道。”
她原想著沈翼叫她來伺候秦泰,應該是與秦泰之間打好了商量,想在精神上刁難她,不讓她好過。但聽秦泰這話,他根本也不知道這事。他的推測,與阿香的揣測,是一個模子。因到底是怎麼樣,她也不知道了。
秦泰吸了口氣,還未開口說話,外頭忽有士兵傳話,說是送了吃的來。用午膳的時辰到了,軍中的頭領不必往伙房去,自然有人把飯食送上門來。他道一句“進來吧”,外頭的人便打了帳門進來,到他案前的桌上擺下飯菜來。都不是什麼金貴的玩意兒,能吃能飽腹罷了。
等送飯計程車兵出去,秦泰拿起筷子,筷尖兒要碰到菜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姜黎,便又放下了筷子。他直直腰身,拿起架子來,說:“過來伺候本都尉吃飯。”
姜黎沒正兒八經地伺候過人,來軍中都是和那些女人們一起做雜活。她心裡自然排斥,但也不好表現什麼,只得過去案邊。到了近前卻不知怎麼伺候,便問一句:“伺候什麼?”
秦泰抬頭看看她,原還有拿捏她的心思,但看她的臉,又覺沒趣,便道:“算了,坐下吧,不難為你。一張死人臉,和沈翼倒搭。我就不喜歡你這樣兒的,我喜歡可愛的、乖巧的、聽話的,那種笨笨的,逗起來那才有意思。”
姜黎瞥他一眼,“膚淺。”
聲音雖小,卻還是落在了秦泰的耳朵裡。秦泰也是最煩她這態度的,總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什麼都是無語的表情,著實叫人生惱。他吸了口氣,拿起筷子吃飯,“你落到今天這地步,就是活該的。也讓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