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之後,神色一僵,連手都微微顫了下。
她是不願想起他,所以連帶著把所有的前塵,都統統忘了嗎?
林青壑聽了,不由看向沈令安,見他面露痛苦之色,知他是為孟竹失憶一事痛苦,可她畢竟不知當日還有隱情,否則,只怕她現在衝過去撕了沈令安的心都有,更遑論同情他了。
“那我們便重新認識一下好了,我是林青壑,是一名大夫。”林青壑看向孟竹,露出一個微笑,道。
孟竹聽了,也笑了,“青壑,我是十九,呃,不是,應該是孟竹。”
“原來你便是治了章河村疫病的十九?白翁的弟子?”林青壑恍然大悟,又驚又喜,難怪那張藥方的字跡這麼像孟竹的,原來竟真是她寫的!
孟竹點了點頭。
“阿竹,我早知你在醫術上有潛力,能拜白翁為師,是你的造化,如今你的醫術定然在我之上了。”林青壑的眼裡只有高興,無半分嫉妒,她笑著道:“以後,我們定要多多探討,精益求精。”
“嗯,好啊。”孟竹發現林青壑是一個讓人很舒服的女子,第一眼看到她,便覺得喜歡。
“孃親,抱抱……”小殊兒似懂非懂地聽孟竹和林青壑說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朝孟竹伸出了小手求抱。
“這麼大人了,還讓孃親抱,羞不羞?”林青壑在小殊兒臉上捏了一把,笑問道。
小殊兒撅了撅嘴,“就要孃親抱!”
孟竹彎腰將小殊兒抱起來,笑道:“還好孃親現在還能抱得動你。”
沈令安怔怔地看著孟竹溫柔的模樣,可惜她的溫柔,似乎只是給小殊兒的。
這天晚上,林青壑也睡在了孟竹的房間,小殊兒睡在兩人中間,滾來滾去,一刻也不得閒,一直到滾累了,才趴在孟竹的懷裡睡了過去。
屋裡的燭火還亮著,林青壑側躺著,看著孟竹和小殊兒的模樣,眼中微溼,她輕聲問道:“小殊兒很粘你吧?”
“是啊。”孟竹點了點頭。
“這兩年你不在,他時不時地便會鬧著要找孃親,我們都告訴他,孃親出了遠門,但總有一天會回來看他。”林青壑輕聲道,“阿竹,沒有孃的孩子,人生總歸是不完整的,如今你活著回來,我是真為小殊兒高興。”
孟竹被林青壑說得差點要落下淚來,她撫摸著小殊兒的臉,道:“我知道。”
“阿竹,你如今沒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