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冷酷。
陸域一聽到沈令安叫出“陸大人”三個字,他的心頭便猛地一沉,臉上的面具似乎成了擺設。
從今天山莊被人夜襲圍剿,他就猜到,他暴露了,不止他,連帶著他身後的那些人,那些跟他一樣,支援裕王的人,都暴露了。
沈令安看重的當然不止是他,而是他身後的所有人。
他幾乎可以預見,一場腥風血雨,將從今夜開始掀起。
陸域想了想,索性摘掉面具,坦然地直視沈令安,“沈相,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策劃,與裕王無關。我與裕王自小相交,不忍看他纏綿病榻,這才想從沈相這裡拿到解藥。”
沈令安輕笑一聲,目光中帶著絲嘲諷,“事已至此,陸大人又何必自欺欺人?”
陸域咬了咬牙,“裕王無心皇位,沈相為何不能容他?”
“陸大人這便冤枉本相了,裕王到如今仍好端端活著,何來的本相不能容他?倒是有人容不下本相,投毒暗殺不斷,就連本相這雙眼睛,也差點保不住。”沈令安慢條斯理地說著,目光裡的寒意漸深,“陸大人你身為大理寺右少卿,慧眼如炬,不妨為本相分析下,這次次要置本相於死地的,是何方神聖?”
孟竹聞言,腦海裡想起在江州見到他的時候,還有在善州被人追殺那次,原來他的周圍,一直都殺機四伏。
陸域的臉色卻微微泛白,心知沈令安早已查出是誰下的手,不過是等一個一網打盡的時機罷了,想來他正是透過自己將孟竹擄回來這一次機會,查到了他們的山莊。
他們這山莊在京郊,周圍還有很多類似的山莊,都是供達官貴人來休憩玩樂所用,他們表面上也是這樣的山莊,因為隱藏得好,所以一直未被沈令安查到。
沒想到這一次,卻功虧一簣。
“聽聞沈相與孟小姐兩情相悅,即將結為秦晉之好,沈相不顧孟小姐的安危,直接闖上門來,就不怕孟小姐有個三長兩短?”陸域仍是不肯相信孟竹在他心中毫無份量,忍不住問道。
孟竹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沈令安看,她只覺得手心微微汗溼,一顆心仿若被人懸在高空,
“兩情相悅?”沈令安突然低頭笑了笑,唇角的輕蔑嘲諷連掩飾都不屑,他抬頭看向陸域,緩緩道:“陸大人真是天真,一個女人而已,殺便殺了。”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