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國公府的丫鬟了。春桃見阿秀那帶著幾分羞澀又緊張的樣子,只上前拉著她的手安慰:“走吧走吧,世子爺也在呢。”
阿秀聽說蕭謹言也在,頓時就覺得心裡頭底氣足了一些,只笑著向春桃點了點頭。
榮安堂裡頭,眾人聊起了過幾天太后娘娘出殯的事情,趙姨娘見孔氏提起了這事情,頓時一雙眼睛就放出光來。只聽孔氏不緊不慢道:“雖說只出去四十來天,但家裡頭的事情也不能全丟下來,我思前想後的,如今璃姐兒也大了,不如讓她學著管起這個家來,我只把王媽媽留下來,幫襯著點,只怕也差不多了。”
孔氏有這樣的見地倒是讓趙老太太意外的很,她最是寵愛蕭瑾璃,平常連女孩子家最基本的針線也很少讓她摸,如今卻說出了要蕭瑾璃留下來管家的話,只怕也不知道是誰給她出的主意。
“我也覺得這想法不錯,只是不知道璃姐兒是個什麼想法呢?”趙老太太只看著蕭瑾璃,見她皺著一張臉坐在那邊,便知道她是不肯的,只聽蕭瑾璃噘著小嘴道:“老太太居然還說這想法不錯,都怪大哥哥,他一個男的不需要管家理事的,反倒出主意讓我來受這份罪,我才不幹呢!”
趙老太太一聽,果然是蕭謹言的注意,只笑道:“你大哥哥是為了你好,你大姐姐這麼大的時候,已經開始幫你娘理事了,如今你卻還只知道玩,也是該好好學學了。”
趙姨娘方才正打如意算盤呢,沒想到孔氏提了這樣一個問題出來,這一盆冷水潑下來,只讓趙姨娘心口拔涼拔涼的,見蕭瑾璃這麼說,便陪笑著道:“依奴婢看,二姑娘還沒及笄呢,管家理事的事情,是還早了些。”
趙老太太見趙姨娘腦子又要不清楚了,生怕孔氏又打人,只抬眸掃了趙姨娘一眼道:“你回去吧,過幾日老爺要檢查哥兒們的功課,上回行哥兒還捱了老爺的戒尺,這回你還想著讓你兒子受打嗎?”
趙姨娘只嚇了一跳,忙不迭就道:“奴婢這就回去督促那小子唸書。”
孔氏見趙姨娘走了,也是收回厭惡的目光,只又笑著對老太太道:“媳婦也是這麼想的,雖說璃姐兒年紀不大,但是這些管家理事的事情,現在學起來也不算早了。”
蕭瑾璃只嘟嘴坐著,不時那瞥一眼蕭謹言,深深的反抗他把自己給坑了。蕭謹言只端著茶盞,就當不知道,不過想起以後蕭瑾璃嫁入趙家,管家理事得心應手的時候回來謝自己,蕭謹言便覺得這麼做也值得。
一時間春桃已經帶著阿秀進了榮安堂,小丫鬟在外頭傳了話,挽了簾子引兩人進去。阿秀穿著油綠色的窄袖對襟上衣,下頭是丫鬟一應式樣的八幅裙,外面一件嫩黃色的團花折枝小襖,頭上梳著雙鬏,雖然垂著眸子,還是能看見一雙大眼睛亮閃閃的,秋水晶瑩。
趙老太太這時候回想了起來,原來是那天自己見過的那蘭家丫鬟,不過這時候瞧起來,倒是又比之前見到看上去更好看了些。趙老太太只把她喊到了跟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抬起頭瞧見一眼坐在一旁蕭謹言的表情,這才笑著道:“確實是個好模樣啊,也難為蘭家有這樣的奴才。”
孔氏便道:“蘭家的奴才向來都是不差的,只看蘭姨娘的連個陪嫁丫鬟便知道了。”趙老太太便輕哼了一聲:“你也知道,女人都是愛美的,更何況男人。”
孔氏也沒料到趙老太太會在孩子們面前說這麼一句話,頓時面紅耳赤,想了想又覺得窩火,她明明知道趙老太太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又何必跟她叫這個真呢!
“老太太說的是,媳婦受教了。”說是受教,畢竟心有不甘,孔氏的手只攏在袖中暗暗握拳。蕭謹言重活一世,已不是當年的毛小子,自然能聽得懂趙老太太的話,也明白孔氏的尷尬,便笑著解圍道:“老太太這麼冷的天喊了人過來,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怎麼連個荷包也沒有呢,孫兒倒是要替阿秀向你討了!”
趙老太太只笑道:“少貧嘴,還說是替別人討的,我看是你自己想要荷包吧?”趙老太太只說著,命如意去裡頭取了一個尋常賞人的荷包,親自接過了遞給阿秀道:“收著吧,以後在太太的房裡要好好服侍,知道嗎?”
阿秀只柔柔的應了一聲,跪下來謝恩。
這時候趙老太太也開始言歸正傳,只對孔氏道:“你方才說讓璃姐兒管家,我也覺得可以,這樣把,我把劉旺家的留下來,跟著王媽媽一起幫璃姐兒,這樣有兩個人幫著璃姐兒,總也出不了大錯了。”劉旺媳婦是老太太陪房尤媽媽的媳婦,也是內院裡頭的管事媳婦,不僅管著府上的事情,還分管著老太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