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又是驃騎將軍,誰敢來尋我們不是?”
狐球卻在一陣沉默後,問步溪客道:“這天下,像我這樣的人多嗎?”
步溪客心道不好,打哈哈道:“喲,你這個小豆芽,小小一隻,你是哪樣的人?”
“本想做到最好,卻受縛於周圍庸人,不敢展露才華。”
晴蘭和步溪客都沉默了。
狐球又道:“還有那些才學平平的人,他們將來如何能擔起天下?”
步溪客不想再逃避這個問題,他把狐球放下來,問他:“你說的才學平平,是說誰?”
“很多。”
“你自己呢?”
“在他們之上。”
“只是你自己這麼想罷了。”步溪客道,“小小年紀,卻不知天高地厚,還敢口出妄言。”
“本就如此。”狐球道,“聰明還是愚蠢,庸人還是有經天緯地之大才,庸人看不明白,聰明人卻從出生起就知道。我知道我是什麼人,父親,我過目不忘,我一學即會,我能懂他們不能懂的道理,我能識出他們識不出的才學之人,我心中自有一片天地。”
晴蘭握緊了拳,暗暗心驚,心驚之後,閉眼感嘆。
父子倆一大一小,彼此望著對方的眼睛。
好久之後,步溪客道:“現在先生講的是什麼?”
“讓我讀《通則》。”狐球嘴角撇了一下,道,“我自己在找書看。”
“我知道。”步溪客說,“我看到你在看什麼書,只是這幾天還顧不上你,這樣……明日起,每天到我這裡,我們來讀《明鏡鑑》。”
“是什麼?”
“明君昏君,賢臣佞臣。”步溪客道,“我祖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