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著腳尖繼續找,隨著她粗魯的動作,纖細的腰身卻是呈現出一種嫵媚勾人的弧度,薄薄的裡衣下,那光潔猶如凝脂般毫無瑕疵的玉背上,能清晰的看到裡面繫著的小結。
北辰無憂收回目光,決定專心剪燈芯,可是內中翻滾的血脈實在叫他控制不住這顫抖的雙手。
高鬱鳶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身來的,懷中這次抱著的一件淺藍色的外裳,見著北辰無憂潮紅不正常的面色,頓時當心的走過來,踮起腳抬手朝他額間試去:“無憂,你是不是病了?”
小手所觸及的地方,像是一陣酥麻,全身的氣血像是在這一刻被點燃,瘋狂的在體中翻滾。北辰無憂一把扔去剪刀,長臂一攬,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高鬱鳶緊緊的擁入懷中。
高鬱鳶此刻脫得清涼,所以一碰到北辰無憂就感覺到他身上的火熱,頓時嚇得全身僵住,幾乎以為北辰無憂是不是中那個什麼毒了。卻聽北辰無憂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小果,我是個男人,你能不能顧忌一下我的感受?”
他可謂是百般委屈啊。
“我……我……”高鬱鳶一臉茫然,她沒幹嘛啊,怎麼就不顧及他的感受了?忽然那環抱著她的雙臂一收,高鬱鳶的臉就越發的貼近了他滾燙的胸膛,耳邊盡是他心臟瘋狂的跳亂聲。
高鬱鳶頓覺臉色一燙,抬起頭還是忍不住問:“你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別動。”此刻北辰無憂素來淡漠的瞳中,像是被狂風驟雨襲過的湖面,一片波瀾,再無靜意。
被他一嚇,高鬱鳶還真不敢在動,但想到北辰無憂這個樣子定然十分難受,反正他們都是夫妻,那做些什麼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所以張了張那櫻色飽滿的紅唇,“你其實不用這麼忍著,我……”
只是話還未說完,就被北辰無憂沙啞的聲音打斷道:“我抱著你,一會兒便好。”
此話證明,什麼一會兒便好的話,那都是假的,高鬱鳶保持著那樣的動作一直沒敢動,站了一個時辰他還是沒把自己放開,所以索性難得在管他,直接打著哈欠就睡了。
這讓北辰無憂有些哭笑不得,她竟然這樣都能睡著……
高鬱鳶第二日醒來,就見滄月蹲在床邊打量自己,被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裡面縮排去:“你一大早的做什麼?”
滄月卻是滿臉盪漾之色,一雙眼睛裡滿是審視之意:“世子可是今早才離開的,小姐你老實說昨晚……”
高鬱鳶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一腳踢開被子,不以為然道:“誰知的你家世子抽什麼風。”見滄月那一臉八卦的神色,連忙道:“我可告訴你,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雖然想發生點什麼,可北辰無憂不配合,她又困,所以就先睡了。
滄月還是不信,但見高鬱鳶精神抖擻的自己去離間,便有些失望,又將掀起被子檢查,果然什麼都沒有……頓覺一臉失望,喃喃念道:“這樣下去,王妃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啊?”
高鬱鳶打著哈欠出來,明明是粗魯的坐在妝臺前,可給人竟然是一種極美且又優雅的感覺。
滄月站在一旁感嘆,這樣的美人當前,世子爺您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啊?
自己梳妝完,見滄月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靠著桌前,便挑眉問道:“我的庚帖給送過去了?”
說起這事兒,滄月頓時就來了興趣,很是不解道:“夫人一大早回來了,硬生生的叫人把送去相府的庚帖截了回來,也不知道想做什麼?”在滄月的記憶之中,俞梓煙一直同高似水是一條心的,所以即便俞梓煙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是很難往好處想。
高鬱鳶聽到這話,神情一頓,不禁想起那日聽見她說的那些話,只是此刻依舊覺得無頭無腦的。片刻才道:“興許是她向來掌控管了諸事,所以不喜歡旁人沒有問她的意思就擅自做決定吧。”
“是這樣麼?”可是滄月怎麼覺得好牽強。
而正是此刻,俞梓煙的院中,高修永灰頭土臉的站在一旁,俞梓煙正高高在上的坐在主位之上。她神色森然,讓站在一旁的高修永不寒而慄。但想起父親的叮囑和文安侯府的前途,還是壯著膽子開口道:“夫人,此事咱們沒有回頭的餘地,何況現在澹臺相爺要娶的又不是咱們的似水。”
他倘若不提高似水,興許俞梓煙氣一會兒就好了,可他一提起高似水,俞梓煙心中就一陣鬱結。但她速來是個上位者,喜怒不形於色,當即也不過是冷冷一笑:“你莫要忘記了,鬱鳶也是你的親生骨血,與似水無異。”
“我知道,可是這不是為了大局著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