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這群烏合之眾,心中忍不住冷笑,想當年她也是殺手組織裡叫人聞風喪膽的黑玫瑰,手下的精英絕非是眼前這些人能比得了的。
不過是不是精英也沒關係,能替自己做事就好。當即笑道:“多謝各位兄弟抬愛,我今日來的確是有事想找各位兄弟幫忙。”
“老大但說無妨,就算是殺人,小弟們也絕對不會遲疑。”這刀疤臉是見過白月霜手裡的那柳葉鏢,快得跟什麼似的。而且他在江湖是有些門路,聽說江湖上有什麼飛霜女俠,手裡的飛鏢要人三更死,閻王不敢四更來拿人,所以他隱約就猜到,這分明就是他們的老大白月霜。
雖然看不上這幫烏合之眾,但是對於他們的態度,還是讓白月霜很是滿意的,“刀疤兄嚴重,我怎會叫你們去殺人,不過是幫忙教訓幾個不長眼的人罷了。”說著,讓落雁報了弟子。
待這刀疤帶著一干兄弟氣勢洶洶的去了之後,她才跟落雁當著沒事人一般,閒庭漫步的走過去看戲。
陸宅的院子並不大,也就三進三出帶個後院,前頭有個什麼事情,後院也能聽得清清楚楚,這廂高鬱鳶正抱著穿得跟包子一樣的小寶在大梨樹上架著的鞦韆上玩,一面看著蹲在後院菜地裡侍弄剛發芽的小菜苗的陸啟光。
前頭忽然傳來一陣噪雜聲,隨即是大門‘砰’被撞開的聲音,陸啟光連忙起身,一面不解的朝高鬱鳶看去,“怎麼了,去瞧瞧。”
高鬱鳶應了聲,把小寶往旁邊的小丫頭懷裡一塞,就快步的跑了出去。
卻見大門果真叫人撞壞了,十幾個混混卻都倒在影壁前的門檻上,亂七八糟的疊了一堆,滄月掐著腰站在旁邊,“什麼東西,敢在本姑娘的眼皮子底下動手,還想要不要命了?”
刀疤記得自己才帶著兄弟們毫無預兆的撞開大門,迎面就開著這個匆匆而來的小丫頭騙子,一手提著一個兄弟就朝門外摔砸了出去,那骨頭斷裂的聲音聽得人心慌慌的。
他見勢不妙,正欲拔腿跑,每曾想竟然被這小丫頭一把揪住了衣領,狠狠的砸在了影壁上,然後又落下來摔在臺階上。
此刻他全身劇痛,便是自己能清楚感覺到骨頭斷裂地方,就有四五處。這會兒大夥兒都疼得爹呀媽呀的大喊,滄月也不羅嗦,立即叫人去通知衙門拿人。拍著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轉身,就見小姐跑出來,便指著刀疤等人道:“這些都是城中地頭蛇,不過這一兩年來極少出來鬧事,今日只怕不會無緣無故的鬧上門。”
人的事,高鬱鳶一般都不去管,何況這件事情滄月已經處理了,她也就沒多過問,只是叮囑道:“快些扔出去,叫人來修門,可別叫我爹他們知道了,省得有胡亂擔心。”
滄月應著,已經叫滄風去查此事。滄靜則跟著她一起將這些人都扔出去。
而白月霜主僕倆本來是過來看戲的,只是此刻他們所看到的卻是刀疤一行人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陸宅門口正有一個身材削瘦單薄的姑娘在指揮著長工把門先抬起來暫且關上。並沒有打傷沉魚的那個嬌小丫頭。
白月霜正欲上前詢問刀疤,卻見衙門的人竟然來了,她頓時心中一陣氣悶,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席捲全身上下。
身後的落雁發現她不對勁,有些擔心,也有些自責道:“都是奴婢們沒出息,才叫小姐生氣。”
聽到身後落雁的話,白月霜吐了一口濁氣,才緩緩道:“此事不怪你,我出去一趟,你先回去看看沉魚怎麼樣了。”
落雁‘嗯’的應了一聲,這便離去。
白月霜一個人也沒去衙門,依照順天府尹欠她的人情,將幾人討要回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她去,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今日她已經是第二次來了,不過這一次來,是像這些江湖前輩打聽,有沒有什麼功法讓人力大無窮,不過問了幾人,都是搖搖頭。
倒是她要走的時候,正好遇見白朮來,見到她白朮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一把將她拉到旁側,很是不善的問道:“你同城裡那些地頭蛇是不是有來往?”
白月霜心裡‘咚’的一下,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不過隨即便面不改色的問道:“是有些交情,怎麼了?”
卻見白朮憤憤道:“這些不長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連滄字輩的人都敢惹。”他說完,看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白月霜,便好意提醒道:“你最近少與他們來往,免得惹了一身臊。”
白月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那裡出來的,但她心裡此刻就是想著一件事情,刀疤他們不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