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鬱鳶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待他們進到冰雪城時,早就侯在那裡的北辰衷矢連忙迎上來,將士兵們被凍傷的訊息稟告於北辰無憂。
好在軍隊沒有全部進入冰雪城,不然此刻只怕凍傷無數,倒時候別說是迎戰,只怕是自己逃命都成問題了。
北辰無憂站在冰塊所砌成的城牆之上,一眼便能看到兩裡外的雪川,眉頭輕蹙:“將人撤出冰雪城吧。”
北辰衷矢有些不解,人都撤出去了,那北夷真的攻過來了,誰上前殺敵?
似知道他的疑惑,北辰無憂難得開口解釋道:“冰雪城這裡,北夷人不會貿然前來的,若真的有人來,也非凡人的血肉之軀能所擋。”他之前只是打算坐鎮後方穩定軍心罷了,可是如今看來,這冰雪城別說是他們自己,便是北夷人也不會輕易進來。
能到這裡來的,除了原住民之外,不可能在是人。
前方被毀了的城池他從前也是去過的,根本不似這裡一樣極寒,所以北辰無憂有些擔心,參加了這場戰役的不止是人。
北辰衷矢知道北辰無憂這不是危言聳聽,而且在他的眼中,北辰無憂和高鬱鳶都不再是凡人,因此聽了他的話,沒有半點的質疑,當即應了聲便立刻整頓隊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冰雪城。
“你們總算是來了,這個地方真是凍死人了。”隨著這熟悉的聲音,但見束時風穿得圓滾滾的跑上城牆來,隨即看著衣衫單薄的北辰無憂,以及只披了件披風的高鬱鳶,頓時不滿的嚷起來:“不公平,你們就算不冷,最起碼做做樣子,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啊。”
他說話之時,唐四十七也上來了,縱然是他是妖,又有一身羽毛,可還是裹得厚厚的,因此看著高鬱鳶二人,也頗為驚訝:“你們難道不冷麼?”
“呃,有一點。”高鬱鳶看著二人穿得圓滾滾的,生怕傷了他們的自尊,便敷衍著回一句。又問著唐四十七:“可都查到什麼了?”他只在信中催促他們趕緊來,並未說到底此地有什麼不同。
一聽她問,唐四十七就一臉激動的推開束時風擠到高鬱鳶的面前,“包豹來了,包豹來了,那****親眼看見他在北夷的營帳出入,絕對沒看錯。”
“包豹?”高鬱鳶只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下意識的朝北辰無憂望過去,貌似記得是北辰無憂惹的禍事吧。
北辰無憂大約也想起來了,臉色卻是一片陰冷:“來了正好。”新仇舊恨,一切解決。
他是這副反應唐四十七早已料到,所以也沒有意外,只是擔心道:“狐不清也在啊。”
狐不清乃青丘叛徒。原名為狐不歸,上萬年前,那是青丘難得一見的天之驕子,唐四十七小時候在妖界就聽過他的大名,只是那時候他已經成了青丘的叛徒。絕非是他們學習的典範,所以瞭解的並不是很清楚。
“如何能確定他的身份?”北辰無憂知道此處有妖,但卻沒想到還真的是狐仙,而去是青丘的狐仙,若真是如此,只怕此番事宜並非那麼好解決。
“喜歡化為人形,卻又要留著一雙狐狸耳朵,身著白色狐裘,揹著七絃琴,普天之下便只有他一人。而且若他修為深不可測,我根本感受不出已經到了什麼地步。”唐四十七那日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便覺得被他那全身的威懾震的有些雙腿發軟。何況他以為,狐不歸到底是個傳奇人物,哪個作死的敢假冒他?
“既是他,不是更應該去妖界魔界麼?為何跑到人界?”高鬱鳶很是好奇,按這唐四十七所言,狐不歸已經是萬歲以上了,這的狐狸,人界能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而且還跟北夷人走到一起。
卻聽束時風插嘴道:“莫不是這裡的人拜的狐仙就是他?”
“也不是不可能。”唐四十七很是贊同。卻聽北辰無憂朝前走過去,卻是轉身往城裡看去,然後冷不得的問:“你們沒有發現,這城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麼?”
“沒有?”束時風和唐四十七皆搖著頭。
高鬱鳶卻問道:“比城外冷,算不算?”
隨即只聽北辰無憂一句‘出去試試’,便聽見唐四十七一聲慘叫。束時風看得眉心直跳,見北辰無憂的目光朝自己望過來,一面拔腿就跑,一面主動道:“我也立刻出去感受感受。”
“難道是真的?”高鬱鳶不過是隨口一句罷了。不過她是真的覺得進了城的確比城外涼了很多,說不定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座城大部分是冰塊所砌有關係。
從城牆上下來,高鬱鳶便讓滄月趕緊隨著北辰衷矢等人先出城,這城中的確冷,此刻的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