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石,小心翼翼的問:“這個,我真的可以帶走麼?”
至於陸小果和小蠻,別說是月石,就算是身上能拿出來的首飾也都輸的乾乾淨淨。就是小蠻,那綁頭髮的頭繩都被小鎖贏了過去,這會兒披頭散髮的瞪著小鎖面前的那一大堆月石,看小鎖更是看殺父仇人一般。
陸小果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鐵青著臉,頭上的髮鬢沒了簪子固定,也是散亂的披了下來,脖子上的項鍊,一對耳環,一隻手鐲,這會兒都全在小鎖的面前放著。
面對這二人這一副殺意濃濃的模樣,小鎖是有苦難言啊。早在半夜他就有了退意,可是這倆人一直抓著不讓走,非得要把東西贏回去。
贏是沒有,反而是越陷越深,最後連首飾都輸乾淨了。
陸小果咬牙切齒的瞪著小鎖,分明覺得這小鎖平日就是裝傻充愣,害得她跟小蠻都以為小鎖是最好騙的。結果呢,自己一次老千都沒成功,偏偏還遇到小蠻這個豬隊友,私底下兩人換牌也換錯。
小蠻被陸小果一瞪,一臉的委屈,一雙大大的杏眼裡隱約可見淚花轉動。
而外頭,原本晴空萬里的天兒,沒有半點醞釀,平白無故的就下起了毛毛雨。長安從房間出來,正好看到束時風蹙著眉頭伸手去接外面的毛毛雨,只覺得幼稚至極,一面問道:“小果呢?”今日必定是個不凡之日,黑三蘇家和柳湖柳家只怕要一爭高下了,也不知道小果準備得怎麼樣。
“我瞧著房間的燈亮了一個晚上,興許沒睡好吧。”束時風心不在焉,他很是好奇的抬頭看著這蔚藍的天空怎就能下起毛毛雨,還是頭一次看到。
而長安則看了不遠處緊閉的房門一眼,那是小蠻的房間,心想這丫頭只怕又要睡懶覺了。二人不約而同朝陸小果房間走去,走在前面的長安伸手正要去敲門,卻見房門並未鎖,甚至是露出一條縫隙,他只是輕輕一推,就看見坐在地攤上的三人。頓時臉色就黑了下來,不過旋即看到可憐兮兮溼潤了眼眶的小蠻,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走過去將披頭散髮的小蠻抱起來,一面給她擦拭眼角的淚水,輕聲哄道:“不是說過在外不準隨便哭嘛。”
他不哄還好,這一鬨小蠻小嘴一癟,當即指著小鎖就大哭起來:“他把我的零花錢全部贏走了,嗚嗚~”
隨後進屋的束時風見此,心中忍不住腹誹,何止是零花錢……他分明看到一臉兢兢戰戰的小鎖面前,除了陸小果的首飾,還有小蠻綁頭髮的頭繩。忽然有些同情小鎖,怎麼會跟這倆老賴玩牌呢?
而外頭原本只是毛毛雨的,不想隨著小蠻嘴巴一癟,頓時就雷鳴電閃,大雨瓢潑!
束時風就算再笨也能反應過來了,不由得一臉驚恐的朝小蠻瞪去:“不準哭,本公子最討厭下雨天了。”動不動就把自己的長袍打溼。
那廂長安也是一臉個頭大,連連重新許諾重新給她零花錢,這才好了些。
至於陸小果,怎是託著腮幫子看長安哄小蠻,然後連連嘆氣。
“我……我,這月石我不要了。”小鎖心裡害怕啊,這些人哪個是他惹得起的,當即軲轆一般的爬起來,想要奪門而逃,卻被束時風攔回來:“怎麼不要,趕緊收起來,免得助長歪風,以後她們定然就盯著你不放。”
小鎖小臉頓時都白了,半信半疑的看了看發呆嘆氣的陸小果和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小蠻,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將東西收起來,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待他走了,那束時風往桌子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今日柳湖柳家和黑三蘇家在碧波臺準備了比武擂臺,但凡是有興趣奪城主令者,皆可上擂臺。”說罷,瞟了瞟即便熬了一夜,又披頭散髮卻依然沒得心驚動魄的陸小果:“你是打算這副樣子去?”
聽他說起正事,陸小果這才打著哈欠慢吞吞的爬起來:“什麼時候開始啊?誰主持的?”
“自然是王朝世家主持的,而且還是一個王朝世家的管事,二十一級大妖境的長老,另外還有城中來參加拍賣會的各方大師,也都是二十級以上的大妖坐鎮。”
他話音才落,已經將小蠻按在陸小果妝臺前做好的長安拿起篦子,“黑三蘇家雖說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大妖,但是他們素來擅長煉魂,你也不要掉以輕心,至於柳湖柳家擅於召喚術,聽說柳家這一代中,有一位天資聰穎的小輩,召喚出一頭四翅金雕,我想應該也會上場的吧。”他一面說著,動作一遍嫻熟的給小蠻梳出兩個可愛的花苞頭。
雖說是兩家爭奪城主,但是隻怕此番也會將家中底蘊全部盤出震懾眾人。
陸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