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傳了一陣劇痛,整個人就這樣毫無徵兆直接撲倒這條手臂的主人懷中,而她動作太猛,北辰無憂直接就這樣被他撲倒在床榻。
她的頭就埋在他的懷中,臉正好緊貼著對方的心臟出,耳邊都是快速的心跳聲,“咚咚”“咚咚”的,高鬱鳶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快,還是他的快。而臉也燙燙的,當然,他的面板的溫度也是滾燙的。
不似自己以為的那樣,男人的面板很粗糙,反而細細滑滑的,如若不是那結實的理肌,她幾乎要認為自己撲倒在了一個女人的懷裡。
不過高鬱鳶很快就反應過來,心裡忍不住擔心,北辰無憂一定會認為自己是故意的,畢竟早不摔,晚不扭腳,偏偏在這個時候,而且沒摔在地上,也沒摔在床上,反而摔在他的懷中。
別說是北辰無憂不信這是巧合,連自己都不信。正當她絞盡腦汁想著如何給北辰無憂解釋之時,他卻開口了。
“其實,你不用如此著急,我人都是你的了,不急在這一時。”
高鬱鳶聽到這話,這才從他懷裡抬起來的頭,重重的又落了下去,不止是高鬱鳶疼得叫了一聲,連北辰無憂也發出輕輕的悶哼聲。
夜光暗夜,芙蓉軟帳,實在是不宜發出這樣的聲音來。
二人大約都有些尷尬,各自沉默了好一會兒,高鬱鳶才小聲道:“我腳扭了,你……”
她本來是想喊北辰無憂直接把她推開就好,可是她話說完,纖腰便被北辰無憂一把摟住,原本沒有完全挨在一起的兩人頓時緊緊相偎,沒等高鬱鳶從驚嚇中反應過來,就被摟著在床上滾了一圈。
等她真正的從震驚中醒過來,還是腳踝處傳來的痛意。而這時,她的鞋襪已經被北辰無憂脫了,扭傷的地方也被他歸正。
“陣眼在哪裡?”懵懵懂懂中,忽然聽北辰無憂問,高鬱鳶便回了一句:“外間的盆景。”
隨即便感覺到眼前的黑影走了出去,一陣輕細的響動聲之後,就聽見開門聲。
門外等了將近一天的滄海不知道失蹤這麼多天的世子爺怎麼了,但是藉著夜色看到光著手臂伸手出來拿衣服的世子爺,還是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他在這裡等了快一天,自然知道這裡是人家文安侯府三姑娘的院子,而這間房是姑娘家的閨房。
可世子爺伸出來的手臂是光著的,可見沒有穿衣裳。而讓自己帶的衣裳又是整整一套,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世子爺別說是沉迷女色,就算是往時,自己也從來沒見他親睞過哪家小姐啊?
他反應過來,想要進一步探查訊息,但這個心思只在他的腦子裡停留一秒,就被北辰無憂從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嚇得滾了回去。
屋中正低頭揉著腳的高鬱鳶被這忽然而起的燭光嚇了一跳,抬起頭正好看著一身白衣飄飄的北辰無憂抬著燭臺進來,頓時嚇得將腳縮回裙子裡去,一面埋著頭,不敢在多看他一眼。
雖然垂著頭,卻已經能看到他輕快的步伐直徑朝床榻走來,沒有一絲要停下的意思,高鬱鳶也不知怎的,這個時候反而更加緊張起來。
北辰無憂看著她的模樣,忽然發現長大的小果多了一種從前沒有的風情,她的凝眉或是任何一個輕微的小動作,都叫自己心生澎湃。他將心底那種想要她的心思壓下去,方在她旁邊的空處坐下,很自然的伸手去抓她扭傷的小腳。
可是高鬱鳶卻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鳥般往裡頭一縮。北辰無憂頓時就有些不悅了,“你怎能如此,我整個人都被你看了碰了,我看一下你的腳又何妨?”說罷,不容她在躲,一把將那猶如玉石所雕刻出來的小足抓在手中,動作雖然快,卻十分的溫柔。
瞟了一眼臉頰紅得不成樣的高鬱鳶,他忽然笑得放肆起來:“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嫁給別人?”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這亂七八糟的床榻上:“你我怎說也是同床共枕了,你可就不要在朝三暮四了。”
高鬱鳶覺得自己也忒沒出息了,聽著這些話,不但不怒,反而心裡樂開了花,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這樣想同他一起白頭到老,倘若真的同他成親了,那以後便不用擔憂他的身旁會站著別的女人。
當然,高鬱鳶也明白了一個問題,看起來在高冷,在美若謫仙的男人,其實骨子裡都流著一股腹黑的氣血。
而北辰無憂就是最好的證明,今日自己可被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回了吧,那就是答應,可這樣直接的話她怎好意思說出口。可不回吧,又是預設了他的意思。所以高鬱鳶心裡那個抓狂啊,但還是咬著唇忍住了沒將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