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漢,打造出了一輛很招搖燒包的馬車,是給高鬱鳶參加祭師大會專用的。
陽克表示很擔憂,但看著這些年輕人如此興高采烈的,他實在不好潑冷水,於是最後反而把自己憋壞了,不能跟隨他們一起去王都觀看祭師大會。
一行人在陽家土司寨子待了九日,便踏上了去王都的路程。
水生這個時候已經好很多了,但依舊很虛弱,所以長安不然他現身,整日就跟高鬱鳶睡在馬車裡,引得北辰無憂十分不滿。
從陽家土司寨子到王都,大概行駛了三天三夜,就到了王都。
即便這苗疆被十萬大山覆蓋,但這王都卻建得一點都不含糊,那高足有七丈的城牆,更是讓高鬱鳶刮目相待。
待進了城高鬱鳶更覺得,這南蠻王並不野蠻啊,人家把這王都佈置的相似江南溫婉繁華,街上熱熱鬧鬧的,主街上甚是是一根針的縫隙都沒了,人擠人的,高鬱鳶遠遠的看著就可怕,這姑娘家到底被誰摸了屁股都不知道。
所以她感嘆一下,放棄了王都一日遊,老老實實的去王都給祭師們統一準備的驛站。
祭師大會是明天開始,所以今日的一切,都在為明日的盛世而準備。高鬱鳶雖然沒去主街,但好歹藍冰樓叫了她一聲小姐,她自己又是代表御風城參加,所以便去藍家在王都的別苑見藍土司。
藍家除了這個壯年的藍土司之外,還有兩位夫人,一位是大夫人既藍冰樓的母親,生了藍冰樓和她阿哥藍御,另外一位二夫人陽娑娜,生有一女藍紗,年級比藍冰樓大兩歲,已經嫁了人,還有一位幼帝藍楓十歲。
高鬱鳶很好奇這位相貌只能算是端莊的藍土司如何能馭妻有術,兩位妻子和睦親密得猶如姐妹一般,一點不摻假,孩子們之間更是親密無間,好比手心手背一樣,看得高鬱鳶都傻了眼。
陽氏是個很溫柔的女人,與藍冰樓的母親月氏的剛毅相比,正是一剛一柔。但兩人聽說高鬱鳶為他們御風城參加巫師大賽,都向她鄭重行禮,甚至勸說她現在回頭來得及,御風城已經領了這份情,可以傾盡一切送她離開王都回中原。
因為在她們看來,高鬱鳶一個年級不過十幾歲的姑娘家,就算真的懂得召喚亡靈,但卻是如何也贏不了巫月教的那些人。當然不是她們看不起中原的道法,而是高鬱鳶的年級實在叫她們難以相信。
高鬱鳶有些哭笑不得,在說她主要是奔著那三件寶物去的,幫御風城那是順帶的好麼?
當然這是心裡話,哪能說出來,所以她很果斷的拒絕了。兩位夫人見勸她無果,竟然把矛頭指向了藍冰樓,責備藍冰樓不把高鬱鳶當真正的朋友。倘若是真正的朋友,就應該去攔住她從對。
藍冰樓有些委屈,連帶著素來疼愛自己的阿哥阿姐,喜歡粘著自己的阿弟都把她當壞人一般來看待。
總而言之,兩人處境都十分不好,臨走之時,藍家一家老小還朝高鬱鳶三叩首,藍土司甚至把藍家祖傳的月牙輪送給了她。
不過出了門高鬱鳶就遞給了藍冰樓:“你們家的東西,你拿好,我要的是南蠻王給的那三件。”
藍冰樓被阿爹阿孃數落了那麼久,心裡對高鬱鳶也很是愧疚,哪裡好意思拿,可是沒想到碰到月牙輪的時候,她的血脈裡卻生出一股遠遠的生氣來。
高鬱鳶很快就發現了,當即拉著她鑽進了旁邊不知道誰家的竹樓上,為她護法。帶她情況穩定下來,天已經暮色了。
藍冰樓一起來就興奮的拉著高鬱鳶的手歡快道:“小姐,我身上的蠱蟲沒有了。”
高鬱鳶有些好奇的拿起那月牙輪,並沒有覺得半分異樣,不過還是問道:“既然是你們藍家祖傳之物,應該就有些來歷,說不定跟女媧後人有些關聯呢。”
藍冰樓連連點頭,自己正是因為這月牙輪,所以腦子裡又多出了很多法訣,與從前學的那些巫術不一樣需要陰煞氣息,這個卻是從大地吸取生命之氣就好。
高鬱鳶一聽,要不要去拿水生試一試?
不過這是後話,等回到驛站,卻見俞千嵐和文武站在門口等著他們,兩人溫厚正直的面容上,此刻卻充滿了濃濃的銅臭味道,看著二人來連忙迎上去急促道:“小果姑娘,藍姑娘,你們趕緊去下注吧,不然在過會兒,就要結束了?”
“什麼下注?”高鬱鳶有些不解。
卻聽文武解釋到,原來有人把他們這些參賽的人當作賺錢的路子,擺上了賭局,聽說王公貴族都押了不少。
高鬱鳶一聽就明白了,頓時笑嘻嘻的看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