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是死了。高鬱鳶和北辰無憂相攜而下,看到這地下的世界,不由得一臉的驚訝。
如果上面是繁華世界,那麼這底下便是許多人嚮往的天上人間。
白銀砌的牆,黃金的門窗以及器具,而婢女小廝皆是俊男美女。
他們看到上面下來的二人,有那麼一瞬間認為是天上的神仙。不過隨即就覺得迎面冷風刺骨,然後人就沒了知覺,翩然倒地。
“果然是奢淫之地,只是這真金白銀的,好生浪費。”高鬱鳶心如旁騖的敲了敲旁邊純金的門,不想這一敲門就開啟了。
一扇門之後也許是天上,也有可能是地獄,高鬱鳶不小心敲開的這扇門裡面,便是人間地獄。
迎面便是一股嗆人刺鼻的血腥味,而入目的是滿室的刑具,在一個十字形的鐵架子上,綁著一位寸縷不著的姑娘。只是她滿身的血汙,早已經看不清楚臉了,整顆腦袋垂吊著,可見已經無多少氣息。
而她的四肢除了被鐵鎖固定住外,還有些細細白白的蟲子,正啃噬著她的身體,她的身前不遠處便是一張乾乾淨淨的軟塌,上面躺著一個身著錦衣的華貴婦人,一邊欣賞著眼前被蛆蟲啃噬著身體的女子,一邊竟然還能美酒點心配著。
高鬱鳶推開門的這一瞬間,她正一臉得意的笑著罵道:“你們這些狐狸精,還不都靠著這身皮肉,如今我看這皮肉沒了,只剩下一副骨頭,我看哪個男人還要你們。”
她身後正倒著葡萄美酒的丫鬟手不由得顫了一下,滿臉的恐懼,不敢在抬頭多看那受刑的女子一眼。
“懂不懂規矩,本夫人又沒將人玩死,擅自闖進來做什麼?”聽到推門聲,那滿臉享受著眼前酷刑的婦人扭過頭來罵道。
然看到來人是一位相貌妖魅勾魂的女子之後,頓時翻身從華貴的軟塌上起身:然後朝著身後的丫鬟吩咐道:“告訴嶽老闆,這個女人我要了,我還要上次那種細如髮絲的蟲子。”
顯然是用來對付高鬱鳶的。
北辰無憂隨即跟進來,也被那刑架上的可憐女子驚得蹙起眉頭。在聽到婦人的話後,一記冰刃便飛了過去。
高鬱鳶見此,連忙止住:“這麼讓她死,太便宜了,不是說有什麼細如髮絲的蟲麼,我看用在她身上比較合適。”話間,已經將這女子一腳踢到另外一旁空蕩蕩的刑架上粗魯的掛起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那個婦人反應過來之時,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這間雅室一直都是她在點,她樂忠於用各種刑罰折磨那些年輕美貌的女子,就她身後的這刑架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她自己覺得汙穢低賤的血。當即感到噁心得緊,恨恨的朝著那丫鬟吩咐道:“小賤人,還不趕緊把本夫人放下來,不然一會兒本婦人將你的手腳喂蟲子。”
小丫鬟倒是想啊,可是她早就被嚇得手腳發軟了,這會兒動都動不了。
高鬱鳶看了一眼那刑架旁邊的密封著的竹筒,發出一陣陣難聞的味道,想來裡面裝的都是蟲子了,當即吩咐那小丫頭,“去,都給我倒在她的身上。”
小丫頭猶豫了一下,還是爬起來抖著手拾拿竹筒。
婦人嚇得頓時滿臉刷白:“你……你個賤人,你敢,你知道我是誰麼?”
高鬱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從旁邊的種類齊全的刀鞘中拔出一支小刀,往她四肢上各自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當然知道,一個留不住自己男人的女人罷了。卻要把所有過錯都歸結到其他女人身上,所謂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蒼蠅還不叮無縫蛋,有本事你去找你家男人發洩你的仇恨啊?”
說罷,不耐煩的從小丫頭手中竹筒一踢,頓時滿竹筒的蟲子都灑滿來了婦人的全身。
婦人頓時慘叫起來,只是可惜這裡為了方便客人們,這裡的隔音都十分好,所以那扇金色的門一關,外面跟本聽不到這裡的聲音。
那些蟲子果然是細如髮絲,若不是許多條疊在一起,高鬱鳶都沒能看清楚。這些蟲子的速度很快,立即就嗅著那血腥味鑽進了她的肉裡。
“可是還有救?”高鬱鳶見北辰無憂已經給那女子蓋上了衣裳,只是她身體裡的蟲子,只怕已經侵入肺腑,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那女人似乎是被旁邊夫人的慘叫聲驚醒過來,她連頭都沒抬起來,也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是用那虛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求饒道:“殺了我吧,求你給我個痛快。”
高鬱鳶和北辰無憂相似一眼,“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從懷中拿出絹子擦去她臉上的血跡,雖然擦不乾淨,但高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