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認得他?”那年輕的人魚男子從衣著來看,一身華貴,發冠之上還鑲滿了珠寶,想來不是尋常人家的少爺。在看在人魚鬼魂,雖然魚尾上鱗傷滿滿,但從氣質來看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姐,於是忍不住猜想,二人不會是什麼情侶關係吧?
不過人魚女鬼根本不知道高鬱鳶此刻心中已經開始八卦,而是開口道:“你幫我給他帶一句話,讓他幫我好好照顧嵐和琦。”
“就這樣?”高鬱鳶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朝那年輕的人魚男子喊道:“喂,你過來一下。”
年輕的人魚男子有些疑惑,沒想到這個有兩條腿的人竟然會喚自己,不過還是朝高鬱鳶走了過來,而他的身後幾個同行而來的年輕貴族也跟著起鬨,莫不是高鬱鳶看上他一類的。
年輕男子似乎也是這樣以為,走近高鬱鳶還隔著一尺來遠的距離就停了下來,然後一臉正經嚴肅道:“姑娘莫要想偏了,在下買你回去,不過是想送給年幼的表弟妹賞玩罷了。”
高鬱鳶聽到這話,心中忍不住咆哮,想偏你大爺啊!不過面上的表情卻比那年輕的人魚男子還要正經還要嚴肅,“公子想多了,姑娘我也是有相公的人。”
聽到這話,那年輕的人魚男子一臉‘既然如此,你叫來做什麼’的表情。
高鬱鳶見此,忍不住回瞪了旁邊還可憐兮兮等著自己的人魚女鬼一眼,這才沒好氣的朝年輕的人魚男子道:“她說讓你好好照顧嵐和琦。”
“你?”男子表情頓時也滿是驚恐,呼吸明顯都急促了幾分,回頭朝那中年人魚直接開口道:“一萬金珠,我要了。”
這聲音一出,當場熱鬧的聲音便頓時嘎然止住,一個個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著年輕的人魚公子。
這兩條腿的人雖然稀奇,但也不過是一個玩賞的物件罷了,不值這麼多。
高鬱鳶就這樣被一萬金珠從中年人魚手中到了人魚公子的手裡。
人魚公子不顧眾人的疑惑的表情,連忙招手讓自己的侍女給高鬱鳶解開身上的海藻繩索,迫不及待的請她上自己的馬車。
而雙腿行走的高鬱鳶一時間讓這圍觀的人魚們都露出驚詫,甚至是有些羨慕。
兩條靈活的雙腿,在陸地之上的確比肥大的尾巴要方便許多。
高鬱鳶一提著裙子上馬車,那人魚公子就立刻與自己的朋友們告別,隨即也掀起簾子上來,一進來就焦急問道:“誰告訴你的?”
“她。”高鬱鳶一上來就很不客氣的拿起馬車中的小點心,此刻這人魚公子一問,就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人魚女鬼。
人魚公子看了看高鬱鳶身旁的一片空白,忽然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但良好的修養還是叫他忍了下來,“姑娘不要開玩笑,此事對在下很重要。”
高鬱鳶沒好氣的看了旁邊一臉苦相望著人魚公子的人魚女鬼,“你叫什麼名字,或是有什麼證明你身份的東西,他不信我。”
人魚公子剛聽到高鬱鳶的前半句話,還以為她問自己,沒想到她這話似乎在對另外一個人說。
可是這馬車裡除了他們之外,便無旁人,連侍女他都沒讓上來。
人魚女鬼收回目光,哀嘆了一聲:“我叫緒冄,是氐人國的三公主。”一面指了指坐在對面看不見自己的人魚公子:“他是我的表哥浚。”
“哦。”高鬱鳶表示懂了,然後朝浚望去:“她說她是緒冄,你叫浚,這樣可以證明了麼?”
“你說什麼?”浚忽然站起身來,聲音一瞬間也提高了好幾分,驚得外面的馬車忽然停下,幾個僕人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公子?”
浚仍舊是滿臉的激動,一雙閃耀著珍珠光芒一般的藍色瞳目緊緊的鎖視在高鬱鳶,不過聲音卻已經冷靜下來,朝著下面平靜的回了一句:“無事!”身子這也才慢慢的坐下來,但仍舊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著高鬱鳶,時不時的朝高鬱鳶旁邊的空位看去,終究是忍不住,小聲問道:“緒冄,真的在你旁邊?”她看見高鬱鳶剛才就是對著旁邊的空氣自言自語。
然沒等高鬱鳶回話,他又連連搖頭:“不可能的,緒冄已經死了半年,早就已經去往歸墟,開始新的人生,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呢?”
高鬱鳶聽到他提起歸墟,不禁心中好奇,只是看浚此刻的狀態,只怕是無法回答自己的問題,便朝緒冄望去:“歸墟,當真存在?”
緒冄知道浚不可能一時間接受,也沒急著去讓高鬱鳶給他證明,所以聽到高鬱鳶的話,便耐心回道:“我們氐人國的人魚在生命走到盡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