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因為正是這個夢,所以她才害了浚哥哥。不過幸虧浚哥哥會異能,不止是自己治癒了自己,還替自己療傷,將自己這養了許久都沒有好的傷口癒合。
這時只聽高鬱鳶有些激動道:“你的異能是南柯一夢。”
“南柯一夢?”浚只覺得聽起來有些熟悉,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不過卻有些意外,高鬱鳶如何知曉。
緒冄也是滿臉疑惑,而浚卻想起了白天嵐說的那些話,因此顧不得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傷,一把抓住嵐急促的問道:“那今日你跟我說的那些話,都是以後發生的?”
嵐點頭,但是此刻她滿腹的疑惑,經此方才一事,她不敢斷定夢的真假,所以有些底氣不足道:“夢是不完整的,就如同今日的夢,我只看到了結局,卻沒有看到經過,也許姐姐的事情,並不是我所看到的那樣。”
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是緒冄。而她這樣一說,不止是浚的呼吸變得緊張,連高鬱鳶和緒冄都有些緊張的朝她望過去。
“你看到了什麼?”浚極力壓住心中的緊張,問道。
為何緊張?因為緒冄也不確認,到底那些人是不是自己殺的。但是倘若嵐的夢裡親眼看到是緒冄動手,那麼……
然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之中,只聽嵐慢慢說道:“我夢見了我的尾鰭受傷,夢裡也是從珊瑚上摔下來,我已經小心了,可還是摔傷了。”她說到此處,頓了一下,“欽綏姐姐死後,我做了夢,夢見緒冄姐姐被父王打下天牢,因為她是兇手,我醒來的時候害怕,可我還是不相信會是緒冄姐姐,所以我就去跟緒冄姐姐睡,我想知道她晚上是不是真的起來了。可是那天晚上,我卻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緒冄姐姐已經被抓起來了,因為她半夜忽然想殺我,很多侍女都看見了。”
“但是,你根本沒有看見,不是麼?”高鬱鳶始終覺得。嵐的夢,似乎都沒有過程。
浚屏住呼吸,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就受傷了,永遠也沒有好,琦在十六歲的時候,得疾病去世了,父王母后都很傷心,元姐姐也很難過,她開始學著像欽綏姐姐一樣,處理朝政,所以在父王母后百年之後,元姐姐成了女皇,她勤政愛民,做的甚至比父王還要好,氐人國的子民都很尊敬她。”
她說完,四周一片沉寂,誰都沒有說話。
因為嵐的話實在太駭人了!雖然一點都不清晰,可是命中的全要點。
就在高鬱鳶要開口詢問元是個怎樣的人之時,緒冄就先否定:“不會是元的,她沒有異能,對我們也很好,也不像是欽綏姐姐那樣嚴厲。”
“越是不可能的人,往往才是最有嫌疑的那個。”高鬱鳶不是想潑她的冷水,但現實就是這樣的。
嵐大約也明白高鬱鳶說的是誰,因為她曾經也在懷疑過,但元真的很單純,而且對自己也很好。她實在不願意相信一個對這樣親近的人,背地裡會是那樣惡毒的一個人,何況元跟欽綏姐姐是真正的親姐妹,她又敬重欽綏姐姐,怎麼可能是這一切的兇手呢!所以立即就否定了高鬱鳶的猜測:“元姐姐才不會這樣,而且在我的夢裡,即便登上了王位,她依舊是溫柔善良的,而且愛民如子,對我也極好。”
“那你覺得緒冄?她是你的親姐姐,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殺你?”高鬱鳶親眼看到緒冄對於嵐時候的一切態度和情緒,那不可能作假。最最重要的是,緒冄的生命沒有到盡頭,她是枉死的。
嵐很猶豫,想了半天才小聲道:“可是緒冄姐姐會夜遊症。”而且她本身的異能又是隱身,所以不排除她在夜遊之中用隱身出宮殺人。
高鬱鳶聽到這話,有些擔心的看了緒冄一眼,沒想到她這樣被自己的親妹妹懷疑,竟然沒有一點生氣,反而猶豫道:“也許……也許嵐說的也對。”
“對個屁啊,倘若人真的是你殺的,這個時候你就不該出現在這裡。”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緒冄一眼,甚至是爆了粗口。
浚自然知道她是在對誰說話,但嵐看著高鬱鳶對著空氣責罵,就有些不解了。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慢是疑惑的看著高鬱鳶,像是在看神經病一般。
浚見此,便朝高鬱鳶所對著的空氣望去,想要說服緒冄:“你這樣愛嵐,難道就不願意讓她知道,你還在麼?”
嵐越發的莫名其妙了,連帶著看浚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一面忍不住問道:“浚哥哥,你怎麼了?”怎麼也同那個女人一樣風言瘋語。
浚卻是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著高鬱鳶,“緒冄到底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