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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各方長老投遞過來的羨慕目光,賀家主的神態不由得倨傲起來,瞥了一眼那失了儀態的牛氏,當即吩咐人趕緊將她帶下去。
賀蘭若見母親竟然被人帶下去,自己攔也攔不住,而且還是父親親自吩咐的,一時間急火攻心,口不擇言,“父親,你不要被那個小賤人迷惑了,那根本不是她,是她身體裡的女媧娘娘覺醒了!父親!”
其實關於賀小煙體內的女媧,賀蘭若並不十分清楚,只是又一次偶然偷聽到。不過她卻沒有當一回事,畢竟女媧補天之後,早就已經飛灰湮滅了,怎麼可能還有復活之說。雖然不知道母親是如何知道的,但是她因不信,也沒興趣在追查。
可是現在,賀小煙忽然間變得如此強勢,除了這個解釋,賀蘭若實在想不到別的。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很多人的目光都朝她望過來。其中,包括牛氏的,她足足愣了半個呼吸,這才懵反應過來,猶如被天雷劈過一般,猛地掙脫架住自己的兩個下人,快步朝著賀蘭若跑過來,狠狠的甩了她一個巴掌:“你胡說些什麼?”一面連忙朝賀家主解釋道:“老爺,蘭若胡說八道,您莫要當回事,妾身這就將她帶下去。”
有句話叫解釋便是掩飾。此刻牛氏可算是完整的演繹了一回,倘若她當做什麼都沒聽到,沒有過來補上這樣一句話,興許大家真的只當小丫頭片子胡言亂語罷了。
可是她這一解釋,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止是賀家主,便是賀家的其他長老們,也都速速朝著她們母女走過來。
此事非同小可,在長老們走過來的時間,那位當年透過第十三層的太上長老直接甩出一道屏障,將其他人都隔絕在外。
他是賀家的驚世天才,在給他兩三萬年的時間,他必定能修煉一套完整仙骨,成為上仙。所以他這長袖一甩,行雲流水間,便佈下了這樣大的一個屏障。
“你方才,說什麼?”他字字明明清冽緩慢,可是入了眾人之耳,卻似如洪鐘一般,震耳欲聾。
便是賀家主也有些承受不住,更別說是神經緊張的牛氏了,她緊緊的捏住女兒的手,不斷的示意她不要將此事說出來。
可是那賀蘭若到底太年輕,而且自打出生之日,便有牛氏萬般嬌慣,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當即就嚇得瑟瑟發抖,看了牛氏一眼,便顫抖著聲音回道:“我,我不清楚。”
“嗯?不清楚?”那太上長老冷哼一聲,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賀蘭若此刻只覺得自己的背上猶如一座大山墜來一般,壓得她連站都站不起來。“我不小心聽到母親說的。”膽怯之中,她急忙開口。
牛氏得了這話,身子一軟,頓時癱在地上。可還沒容她緩一口氣,賀家主就怒意沖沖的一把將她提起來,夫妻幾千年,她第一次被賀家主責罵:“賤人,如此大事,竟然敢隱瞞!”
天胎固然珍貴無比,可是天胎那麼多,女媧卻只有一個。如今女媧既然在賀家人的身體裡重新復活,她竟然膽敢隱瞞,此等大罪,誰也饒不得她。
但卻有一位長老提出質疑:“可是,當年女媧娘娘分明以自身補天,怎麼可能……”
他話還未說完,那太上長老便直接打斷道:“鬱鳶上神墜入地心尚且可復活,女媧娘娘怎不可以?”
太上長老的話,在賀家就是旨意,堪比聖旨。
所以他一開口,大家所有的質疑都消失。
賀家主也是心驚膽戰的,不敢在多言一句,只是有些緊張的盯著另外一個和自己交情算好的長老。
那長老見此,方緩緩開口道:“此事雖不知真是假,但以那賀小煙的五根仙骨,就能到第八層,著實是難得,不管如何,再下以為,以後都將重視,將她遷至東片。”
長老話音才落,牛氏忽然尖利的叫道:“一個庶出的小賤人,有什麼資格入住東片?”
牛氏素來聰明,賀家主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要反駁,而且是當著太上長老的話,頓時膽顫的偷偷打量了那太上長老一眼,連忙扇了牛氏一巴掌:“賤人,她是我賀家骨血,怎要你一個沒有半絲賀家血脈的外人來插嘴?”
賀家主這話的確沒錯,牛氏姓牛,她不信賀。但是為了討好太上長老而踩低自己的女人,的確不是明智之舉,而且這般無情。
賀蘭若完全被嚇到了,一眼不敢發,眼神空洞的看著被父親一巴掌打得血肉模糊的牛氏,緊緊的咬著唇。
牛氏也蒙了,她自從懷了天胎之後,便被人捧在手心,萬般討好珍愛,合適受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