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但凡是修煉之人,哪個會是世俗之顏,何況連玉身份尊貴,這張嬌俏的面容,更是養出了十分的顏色來,放眼這外域,她雖沒有那白玉城王妃的清冷絕美,但也是個絕頂的美人兒。可是此刻在這素顏素衫的陸小果之前,卻有種十分明顯的察覺。
“你是何人?”她櫻紅的小口似下了不少的力,這才艱難開口。
這幾日,陸小果聽得最多的便是此話,當即幽幽一笑,那眉目間盡是傾城顏色,“半夜不問自闖便進來,我還以為你知道我是誰呢。”好看的眉峰微微一挑:“既然不知我是何人,姑娘你這個時候擅闖,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淡淡的梨花香味,便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恍惚間,連玉想起王爺回來之時,自己似乎也從王爺身上聞到了,當即她就像是一個抓住了夫君在外所養的小妾的女人,她心裡因為自己有了鐵證而欣喜,同樣也因為這鐵證而痛心。
聽到陸小果這雲淡風輕的質問,心裡沒由來更是升起一團怒火,“妖女,王爺豈能是你這種低賤之人能高攀得起的?”
半夜突然殺出一個女人,多半是因為某個男人而來,只是之前陸小果並不知這連玉為誰而來,此刻一聽到她的話,頓時豁然開朗,恍然笑道:“原來是墨王的愛慕者,不過高攀不高攀,又是誰高攀了誰,這可說不準。再有姑娘,我想墨王對你定然無意吧。”倘若有意,那她半夜三更這個時候就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
她的話徹底的將急火攻心的連玉激怒,她目光瞬間變得冷厲無比,看著陸小果的那眼神,儼然猶如看著一個死人一般,冰冷的聲音從她好看的檀口之中發出來,“你有什麼資格!”這種咬牙切齒之下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沙啞。
而她的蔥白的指尖,竟然生出一團鵝黃色的火苗,隨著她最後一個音節吐出,那火苗便朝陸小果落下去。
這是她的絕技,父親專門從墨王那裡的求來的典籍,最為適合她的法術。鵝黃色的火苗,雖看起來沒有那些普通火系法術的熊熊之姿,但實則力量之強,是普通火系法術的數倍。這火名曰湮滅,但凡沾惹之人之物,無一生還,最後都將變成一層薄薄的煙塵。
如今她親自祭出湮滅,算起來是這陸小果天大的福分了。
四周的空氣都因為那團黃色的火苗發出滋滋的響聲,似乎要炸裂開一般,然就在此刻,陸小果竟然抬臂徒手將那團所謂的湮滅抓住,在頓時傻了眼的連玉面前,握緊了拳頭,待她攤開之時,那掌心便什麼都沒有。
“這……這怎麼可能?”連玉只覺得什麼東西從心裡忽然墜下,一直墜落到自己的腳底去一樣,無比詫異的開口。
陸小果依舊坐在妝臺前的鏡子上,模樣不是很端莊,甚至是有些懶散。這時只聽她悠悠說道:“我向來脾氣是極好的,但我仔細想來,這一路但凡是窺視我相公之的女人,似乎沒有一個善終。”
連玉哪裡知道,在陸小果的眼中,高高在上的墨城王爺荊墨就是北辰無憂,就是她的相公她的夫君。所以聽這話有些雲裡霧裡的,但這並不影響她對於陸小果的敵意,尤其是在陸小果當著她的面將她的湮滅熄滅之後,這與陸小果和窺視墨王一樣,是最不可饒恕的。
“你知道我是誰麼?”她冷冷一笑,屬於墨城四大諸侯府小姐的氣勢頓時便展開了,那看似嬌俏的容顏上,頓時都了幾分驕傲與尊貴。
然而,陸小果自來隨心所欲,自然不可能順著連玉的問題回答她的話,反而是沒好氣的扯了扯嘴角:“我管你是誰,打不過我想叫你爹孃來幫忙便叫,我可沒有那閒工夫去笑話你。”
這無所謂的口氣,可是字字卻是誅心的。什麼時候連玉受過這等侮辱,而且她還真的是想搬出身份來,畢竟只是那通天候幾個字,就能將人壓迫得喘不過氣來,以往她就是憑著次橫行了許多次。
陸小果抬眸看了她一眼,卻是沒了耐心同她較量,當即學著之前連玉的模樣,只是她指尖出來的是一朵紅蓮業火罷了,小小的一團活,像極了瑤池之中的睡蓮。在那連玉目露驚詫,甚至是懼意之時,很是不客氣的就彈入了連玉的身體裡。
她的聲音也淡淡的響起:“我也不是趕盡殺絕之人,只是下一次姑娘你一定要帶腦子,畢竟出門在外,沒有父母的庇佑,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死掉的。你放心,我這火不會要了你的性命,夜深了,你回去吧,順道瞧瞧你愛的人有沒有在門口等你回去。”
最後那句話的諷刺之意,在明顯不過。可是連玉卻是不敢在多留,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