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病根!”說罷,又慌忙道:“奴婢去馬車上拿披風來。”
她們都是姑娘家,也不可能脫了自己的衣裳給高茹披上。
此刻的高茹被凍得臉色發白,唇色發青,涼風一吹,更是打起了擺子。
高鬱鳶見此,雖然是同情她,可也沒辦法,扶著她到一處背風的地方,小聲道:“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一會該如何同祖母說,你該知道吧!”
高茹點著頭,蠕動著發青的嘴唇害怕的問道:“可大夫會不會……”
高鬱鳶知道她擔心什麼,當即便道:“正如緋紅之言,正月的水不比數九的水暖幾分,你這個樣子氣血虧損是必定的,這是這一凍,只怕沒個小半年,你是養不回來的。”
高茹再也說不出話來,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一般順著臉頰流下來,好在她頭髮已經溼透,所以讓人分不清楚是她的眼淚,還是髮梢上滴下的水珠。
跟著緋紅拿著氅子趕過來的嬤嬤見此,以後她是凍著了,一面將她裹緊氅子裡,扶著便往門口去。
高鬱鳶心裡五味陳雜,怎也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高茹的身上,現在是暫時保住了高茹的性命跟著名聲,可到底不是長久之計,還有那個人!
她低頭不語,緋紅以為她是被方才刺客的事情驚到,所以便沒打擾她。然就在主僕二人要離開定山侯府之時,卻被府上的侍衛攔住:“是文安侯府的三小姐吧?”
高鬱鳶被這粗狂震耳的聲音一問,神情也恢復過來,抬頭朝他看去,一臉詫異:“不知閣下何事?”
“我們小侯爺有請。”侍衛的態度很不和睦,而且雖說是請,可那手上的刀卻沒有收起來的意思。
這讓門口眾人不禁好起來。不多時便有人竊竊私語,說是小侯爺懷疑高鬱鳶跟那些刺客有關聯。
這算是一個十分勁爆的訊息了,呂氏也顧不得掉進溪裡的高茹,只讓她們先回去,自己留了下來。
高鬱鳶一進院子,就滿地的屍體跟著佇立在院中的北辰衷矢,他也受了些傷,已簡單的包紮處理。聽到屬下稟報,悠然轉過身,一臉得意的打量著高鬱鳶:“你不是會看相算卦麼?怎麼沒有給自己算一卦?”
可見,方才那些人的竊竊私語不是空穴來風,這貨八成是把自己當成這些此刻的同夥了。聽到他的話,有些看不慣這北辰衷矢的嘴臉,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小侯爺可不要依自己喜怒便判定小女子的罪,這萬事都是要講究證據的,不知道小侯爺的證據在哪裡,如果就是今日那一兩句玩笑話,那麼小侯爺未免也太輕率了吧?”
這若是別人家的姑娘,被這麼多高大的侍衛提刀環環圍住,身旁又這麼多屍體,只怕早就嚇暈了,而她倒好,反而理直氣壯的。
沒想到她的一番言論北辰衷矢卻毫不放在心上,而是冷冷一笑:“你腳步輕盈,可見是個習武之人,而且武功應該不低,我若是你,事發東窗之後就立刻逃走,免得連累旁人。”
高鬱鳶已經可以確定,這位小侯爺如果去坐堂京都府尹的話,手下不知道會有多少冤魂。對於他的這番言論也忍不住好笑:“我有功夫這是眾所皆知的,而且我自小在鄉下長大,說來不怕各位笑話,小女子三歲之時便開始爬樹掏鳥蛋沒給城裡的小姐少爺們,十丈高的老樹,也不過是瞬息間就能到樹巔。”
她的這些話是實話,可卻像是一記響亮的巴掌一般,拍打在文安侯府的臉上,這讓許多留下來看戲的人都忍不住朝呂氏望去。
呂氏臉色十分難看,這時也有些後悔折身回來。可是萬安寺裡的那位,應該不是說著玩的,不管是給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把高鬱鳶一個人留在這裡。
此刻,她也是有苦說不出來啊!當年的事情,豈是她一人能做得了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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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義妹
又說北辰無憂在後堂包紮傷口,聽聞高鬱鳶竟然被這北辰衷矢當嫌疑犯,急得顧不上傷口,欲趕過去,卻聽聞一陣熟悉的笑聲傳來,頓時連忙止住腳步。
“哈哈,我說今日門口怎如此熱鬧,感情是小忌子五十壽辰啊,哎呀呀,我老和尚沒來晚吧?”隨著這洪亮正氣的笑聲,一個猶如彌勒般的胖和尚笑眯眯的從門口一搖一擺的走進來。
只是隨即看到院子裡的狀況,頓時一愣,“啊喲,這是這麼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他一面雙單手作揖,一面走上前。
院裡留下看戲的客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