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胡言亂語,給我打,狠狠的打!”劉夫人憤怒的開口喝道。只是她聲音才落,就見劉寶信從人群裡走出來,“娘,你不要在造孽了,阿蕪本該不必死的,都是我的錯,娘你有什麼怨恨,對著兒子就可以了,不要在造孽了。”
這話倘若是別人說,那麼必定是一頓板子,可他偏是劉夫人的親骨肉,而劉夫人自來又溺愛他。可偏偏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像是拿一把刀插在自己的心窩子上一樣。縱然劉夫人在怎麼兇悍,也會疼啊!
她的臉色幾乎在一瞬間就白了,只是她看著兒子,滿眼的慈愛目光,那責備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只是轉而恢復過來,冷著臉吩咐下人:“還不趕緊將少爺扶回去!”
幾個小丫頭趕緊爭相扶著他,卻沒想到劉寶信力氣那樣大,將她們都推開,然後衝著劉夫人道:“娘!你為何變得這樣冷酷殘忍!”
劉夫人沉默了,不在說話,只是以一種無可奈何等等眼神看著他。
“阿信,怎麼這樣同你娘說話?”劉鎮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陸小果看到他的時候,他雖然口中在訓兒子,可眼神卻是朝劉夫人。沒有半點的責備意思,有的是和劉夫人一樣的無奈。
劉寶信有些難以置信,向來秉公的父親竟然這樣放任娘胡鬧,“父親,難道您不覺得娘最近所作的一切,都很殘忍麼?”
“放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的娘!”劉鎮長因為劉寶信的這句話,忽然暴怒起來,差點上前伸手打他,可就在要碰到劉寶信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可以說你孃的不是,唯一你不行,你不行!”
劉寶信聽到這話,只覺得毫無道理,忍不住冷笑道:“就因為她懷胎十月把我生下來不容易麼?”他說著,冷笑著,甩開那些欲去扶他的丫頭,跌跌撞撞是跑了。
陸小果怕劉寶信這樣發瘋的跑了,出個什麼意外,急忙追過去。
到一處沒人地方,但見他正扶著假山痛苦的捶打。陸小果正欲上前去勸說,忽然後面有個陌生的聲音傳過來:“你便是新嫂嫂吧?”
陸小果下意識的轉過身,只見半尺開外,竟然站在一個陌生男子。她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兩步,對於這種初次見面就離姑娘家如此近的人,她一貫都認為不是什麼好人。“你是?”
男子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朝遠處的劉寶信望過去:“大哥從小同阿蕪青梅竹馬,大伯孃又不分青紅皂白的燒死阿蕪,一面是親生母親,一面是青梅竹馬,也難怪大哥心情不好,這事兒放在誰身上也不好受,所以還請嫂嫂擔待些。”
陸小果想起昨晚那女鬼的話,便猜到他是二房的少爺劉寶成。不過從這人的話中,陸小果總覺得此人心思頗深,他一番話聽著是沒個什麼,只是仔細的想起來,似乎都在指責劉夫人的不是。
這件事情,其實就是劉夫人的不是,他卻說的這麼道貌岸然,連正面都不敢說,還不如那些被打板子的下人呢!
“嫂嫂怎麼了?”他見陸小果半天不回話,便又上前一步低頭朝她看去。
兩人已經離得很近了,他這又低頭,二人之間的距離更是相近,陸小果甚至都已經感受到他的呼吸從自己的額頭拂過,有些噁心的轉過身向前兩步:“勞煩擔憂,我還是過去看看。”
劉寶成看著她匆匆急走的腳步,嘴角慢慢翹起,“小妮子,傲什麼傲,遲早叫你跪在爺的身下。”
這話陸小果是沒聽到,可是躲在後面草叢裡的唐四十七卻聽到了,如果可以看出鴨子的表情,那麼他現在必定是一臉的憤怒。
於是就有了後續,中午吃飯的時候,劉寶成吃什麼,什麼在他眼中就變成了密密麻麻掙扎的蛆蟲,噁心得他吐了整整一個下午,先前還能喝點水,後面看水都成了尿液,然後就真的滴水未進,卻不斷的吐,整個人別說是去佔誰家小娘子的便宜了,連腿都站不直。
晚上唐四十七同陸小果說起的時候,卻依舊不能解恨。陸小果本來還打算同他探討劉夫人身份的問題,可是想到他的種種行為,最後還是作罷了。把重心轉移到如何逃出這個小鎮子為主。
而今晚也是奇怪,那阿蕪竟然不來找陸小果了。後來唐四十七出去轉了一圈,才曉得她去了二房那邊。
又得一日,唐四十七依舊不能化為人形,陸小果也被人盯得緊,可謂是寸步難行,而且屋子裡還有個要死要活的劉寶信。
陸小果不禁感嘆這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
而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哪裡傳出去的流言,所以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