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特號前,山口多聞從日本代表團和日本特使那兒得到訊息,德國方面已經接受了日本加入這場“盛宴”的要求,並答應日本幫助他們在中國那邊進行溝通和遊說。
中日之間雖然已談妥了未來的“亞洲新秩序”的初步方案,但細節處還是有許多需要討論的,這幾十年來中日之間積下了太多血仇,也確實需要有一個“中立”的國家充當調解者。
“德國神明”對山口多聞道:“凡人,你該學會對神明敬畏!”
山口多聞傲然道:“我對神明是很敬畏,不過只對大和民族的神明如此!”
林漢看著山口多聞象猴子一般“驕傲”的表演,心中滿意極了。他藉著和漢娜合體的機會,扮演好了“黑臉”的角色,經此刺激,山口多聞對“大和撫子”的崇拜與忠誠也被大大加深了,李華梅在未來操控日本海軍的行動乃至思想也將更加容易。
當山口多聞和“德國神明”在沙恩霍斯特號上見面的時候,在一百多公里外的海面上,另一支龐大的艦隊正在朝卑爾根逼近。
寒風呼嘯,惡劣氣候掀起的巨浪不斷地衝上甲板,激起沖天的水花。二十三日傍晚,隨著寒流南下,整個挪威海的海況變得極為惡劣。即使以滿功率行駛,以納爾遜號為首的英國主力艦隊的最大航速也只能勉強達到十九節,最大平均速度足足下降了三節到四節。
看著外面黑暗的夜幕,緊握扶手,站在“納爾遜”號艦橋上的坎寧安上將,此刻的心中也宛若頭上天穹的一般充滿苦澀。此次趁著惡劣的氣候出擊,實在迫不得已,新上任成為本土艦隊司令官的他,因為拒絕在二十二日出擊,如今正承受著來自國內巨大的壓力。
坎寧安是受丘吉爾推薦而升任本土艦隊的司令,能指揮皇家海軍最為強大的本土艦隊,自然是值得驕傲和興奮的事。但是在地中海被緊急調回國,接手本土艦隊時,瞧著清單上一艘艘被勾掉的,曾經熟悉無比的戰艦的名字,在斯卡帕灣裡看到嚴重調零的本土艦隊時,他就已意識到自己所要承擔的是什麼樣的責任。
“皇家海軍必須依照自己的節奏進行海戰,而不能再象從前那般被德國海軍牽著鼻子走!”
這是他上任時親口對首相丘吉爾說過的話,而丘吉爾也對他表現出了贊同和支援。拒絕在二十二日天氣良好時出擊挪威南部,就是他在這種戰術設想下的產物。在坎寧安看來,目前的皇家海軍,無論是裝備還是士氣上都還沒有回覆到最佳狀態,而挪威戰役爆發得太早,皇家海軍參予得也太匆促了,這又是一場戰鬥節奏被對方搶得先手的戰役,皇家海軍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象上次般順著對手的節奏參加海戰了。
如果不是國內的強烈要求,此次出擊挪威,坎寧安甚至根本不想把本土艦隊主力全部從國內調出。大艦隊每一次傾剿出動,成本高昂,損耗巨大。目前德國人擁有速度優勢,戰或退皆在其掌握中,保持過大規模全軍出動完全沒有意義,在他看來只要帶夠能壓制德國艦隊令其不敢輕啟戰端的艦隻即可——在心理上,坎寧安的看法和海軍內部那些好戰莽動的高層完全相反,他甚至認為挪威又是一個德國人為英國海軍準備的陷阱,所以根本就不想在這裡和德國海軍進行決戰。
按坎寧安的設想,皇家海軍最早也得等到今年六月後,光輝號航母服役後才能和德國海軍決戰。屆時皇家海軍除了職業的戰鬥航母外,也將獲得不下於十艘的護航航母幫助作戰。北海和挪威海不比大太平洋,其實是一個開口的“小澡盆”,面積不大,縱深狹小,速度較慢護航航母在這裡參予艦隊決戰時發揮的作用遠比太平洋要大得多。
但是坎寧安沒得選擇。
取代張伯倫上臺的丘吉爾同樣面臨著巨大的壓力,挪威海戰的慘敗,大英帝國上層需要一場勝利來向國民進行交待。如今德國閃擊挪威成功,一舉擒獲挪威皇室和全部的政府官員,已經在英國國內引發了新一輪的恐慌。
“皇家海軍在哪裡?”
這是全體國民的呼聲。
政治綁架軍事,民意綁架軍事的問題,在英國同樣嚴重,在倫敦方面的強烈要求下,坎寧安只抗命了一天,就不得不率領艦隊南下。
“希望德國人的雷達,在這惡劣的天氣裡象我們一樣不穩定吧。”
坎寧安司令的主力艦隊中,共安裝了六部海上搜尋雷達。不過雷達搜尋海上目標受惡劣的海況條件影響極大。遇上現在這種風高浪急雪花飄的暴風雪天氣,雷達的作用受到極大的干擾,螢幕上經常發生雪花一片盡是虛假的報警訊號的情況。挪威海戰後,英國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