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造成的後果,就是德國國內的猶太教的教徒大量地流失,萎縮,猶太人的教堂開始變得冷清。但光靠宗教的力量,並不能真正解決德國國內的猶太人問題。
林漢一直堅持認為,德國的猶太人問題,並不是民族問題,而是階級問題。猶太人是一個階級,而不是一個民族。
關於這個問題的看法,日子相處下來,也漸漸得到了漢娜和國社黨內的一些高層,比如戈培爾的認同。
知道納粹種族主義危害的漢娜,最終將林漢的看法進行了“折衷”,一番長時間討論過後,國社黨這夥人提出了國民和公民的概念。
“無論是猶太人還是日爾曼人,只有對國家有益的人,都有資格為公民。而一般的平民,暫時都只能稱為國民。”
為國家服兵役的人,有資格稱為公民。
進工廠,進農田勞作的人,有資格稱為公民。
科學家,醫生,教師,社會工作者,有資格稱為公民。
國社黨的人,洋洋灑灑地列出一堆認為對國家有益的職業,認定這些職業的人有資格參予國家的“公民”評定。
公民有政治權力,國民沒有。
公民是國家的一等人,而國民不是。
公民資格的獲得,並不是自動獲得的,而是需要進行一定的考核和平定的。
林漢看出來了,漢娜的這一套,就和後世著名小說《星船傘兵》裡的那一套的很相似,估計她也是從電影《星河戰隊》裡得到的靈感。
林漢問道:“那麼,金融銀行家,律師訟棍,投機商人,這些有錢又有勢的人,但同時也是國家柱蟲比例最高也是最該被打靶的傢伙,你是準備用地圖炮把他們全殺了,還是挨個槍斃,或者是把他們全捧成公民?”
漢娜答道:“他們暫時可以噹噹公民,但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將這批人狠狠地鎮壓地!”
“想法很好,可是誤傷怎麼辦?上次清洗衝鋒隊時,我們收到的鎮壓名單可是比預計中多了整整三倍還要多。再好的想法,再好的制度,終究是要人去執行。再好的經,被歪嘴的和尚去唸,也會被念成歪經邪經的。”
在情感上,林漢也是很喜歡這種“國民和公民”之分的,但理智上他知道,真的玩這一套,這種間操作過程中,會出大問題的。
漢娜答道:“世上沒有完美無缺的制度,再說了,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作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緻,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力的行動。”
漢娜居然在林漢面前背起了某人的語錄,當場將他說得傻住了。
1933年年底,德國就開始在國內實施這種公民和國民的劃分。大批上了漢娜“白民單”的猶太人,獲得公民權。同樣的,大批在林漢看來,應當被送進集中營和絞架的大資本家,投機商人之類的人,也獲得了公民權。
漢娜就用公民和國民的方式,迴避了德國國內的民族問題,林漢也弄不明白,他的這種劃分方式,算不算是一種變味的“階級鬥爭”。
在這過程中,漢娜保住了大批的德國猶太人科學家,沒有讓他們因為排猶而離開德國,其中也包括了愛因斯坦。為了留住愛因斯坦,漢娜於1933年聖誕節前昔,舉行了一次盛大的“公民權”釋出會,親手將一枚“優秀德國公民”的勳章,頒發給了愛因斯坦。
德國人搞出的這種公民和國民的作法,在全世界影響巨大,英美法等國家,有批評者,但支持者同樣也不少。美國的艾森·豪威爾就跳出來大聲嚷嚷不久前胡佛總統叫過的那句“不要問國家為你做了什麼,而要問你為國家做了什麼”,極力主張美國也學德國,搞這種公民國民分級制度。
而在英國和法國中間,也有類似的聲音出沒,而跟隨德國人腳步最緊的,居然是“可愛”的義大利人,在1935年一月,墨索里尼也學著漢娜,在義大利搞起了公民和國民的分級制。
放在後世,這種公民和國民的區別把戲,那叫“政治不正確”,會被無數的“左派”人士噴死。更會被人扣上“納粹”的帽子,沒有哪個國家敢公開搞這種制度。但在這個時代,國民和公民的把戲,就象“法西斯”一樣,是這個時代的熱門。
歷史發展到現在,已經被林漢粉碎得面目全非了。他這個穿越者,對歷史走向的預見能力,也越來越差。不過對德國來說,少了所謂的種族主義干擾,至少在基礎科學領域方面,德國的科技能夠更健康地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