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放回國內。
雖然天皇一家被林漢滅門,日本國內倒也不缺“天皇繼承人”,但最大的問題卻是,推誰上臺好?日本的國內也不是鐵板一塊,同樣矛盾重重,海軍和陸軍的矛盾,統制派和皇道派的矛盾,一直都糾纏著日本。
從前天皇在時,有這個裁仲者在時,雙方勉強還能維持表面上的相安無事,現在天皇一去,捧什麼樣的人登上天皇的位置,就成日本國內各派爭奪的大問題。在這關鍵的時候,原本要被派往上海的“中國派遣軍”,也就因為上層的權力鬥爭,被半途扣了下來以用於國內的爭權奪利,短時間內本土不大可能派出軍隊。至於臺灣駐軍方面,由於先前任務分配有異,原計劃是和上海方面同時行動。當時臺灣的駐軍和艦隊目光都盯著一海之隔的福建,到現在還沒有想到要趕到上海。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天皇的遇刺,造成了日本海軍方面的協調混亂,因為上層的心思現在全放在國內爭權奪利上了。
天皇全家暴亡對日本政治結構造成的衝擊和破壞,現在才剛剛開始,在其選出新的天皇,重新穩定下來之前,日本內部先會有一場很精彩龍爭虎鬥式的內亂,只是這種內亂最後會發展到什麼程度,林漢自己也無法確定。
日本人因為天皇遇刺而內部混亂不堪,在這要命的關鍵時刻,南方的紅軍已兵臨上海城下。當地心懷不軌的日本人在得不到本土有力支援的情況下,現在只能靠在內部挖潛自救以拖延時間。
不過這兩年,日本人雖然無法公開增加駐上海的殖民軍人數,但背地裡小動作卻不斷。其位於四川北路的海軍陸戰隊司令部,是日本駐上海租界部隊的總部。這裡用防炮鋼板進行加固,使之成為一座非常堅固的作戰堡壘。
除此之外,在公共租界東區與越界築路的虹口,從匯山碼頭往東,直到虯江碼頭的沿江地帶,日本軍方都建有碉堡式的房屋。在楊樹浦、江灣等地。日本人的學校、工廠中到處設有堡壘化的軍事據點,在堅固的水泥屋頂上,隨時可以架設大炮與機關槍。而這些軍械在平時就藏於地下室內。簡單地說,日本人將日租界這兒要塞化了。
在二戰時,打這種要塞化的城市,無論哪個國家都是非常令人頭痛的問題。關於這種情況,林漢早有準備。而身為德國艦魂存在的漢娜,對二戰時發生的斯大林格勒戰役和柏林戰役的絞肉戰爭同樣印象深刻,她知道這種地方的戰鬥需要什麼樣的武器。在林漢的要求下,德國方面根據一戰凡爾登戰役的經驗,加上漢娜提供的二戰列寧格勒、斯大寧格勒兩戰的經驗教訓,專門研製了一批用於巷戰的重武器送進蘇區,現在這批裝備都在運往上海的路上。
而紅軍上層,經林漢的提醒,也對發動上海戰役擁有足夠深刻的心理準備。南方紅軍最大的問題之一,就是這兩年和炮黨的戰爭實在過於地“順利”,部隊缺少打硬仗和打狠仗的經驗。
“順風仗打得太多,也不是一種好事。”
李潤石和紅軍上層的軍官非常明白這一點。在剛剛過去的冬季裡,紅軍一邊擴軍一邊繼續進行著大練兵,不光是在戰鬥技能方面練兵,中下層軍官的思想,也進行了一番的“整風”教育。六月的戰爭開始之前,紅軍內部已透過思想“整風”,告訴每一箇中下層軍官乃至普通士兵,在1935年的戰爭中,紅軍最大的敵人,已經不是南京國民政府這條爛死蛇,而是比他兇殘百倍的帝國主義干涉軍。
1935年在開戰前,紅軍上下已經做好了打“外戰”的心理準備。
為了紅軍在未來的戰鬥中能更順利地拿下租界,從前李華梅在這裡時已收集了當地大量的情報資料,繪製的地圖甚至詳細到每一間屋子的地步。林漢身著在日本常見的浪人服,在日本人租界區轉了轉,確定這裡的佈局和從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其間受到了兩次盤查,不過當林漢開口,滿嘴的京都口音的日語的掩護下,很輕易就過關了。
日租界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公共租界的情況稍好些,英國人只是在租界入口處加上了一道路障,馬路上多了一些背槍的印度阿三,過度自信的英國人到現在還認為紅軍沒有膽對英國租界動手,這裡僅僅只是街上的警衛比從前多了。
英國人把阻止紅軍佔領上海的希望,大半放在了外交談判和對紅軍的軍事恐嚇上。林漢可以想象出,現在英國人在漢口代辦處的英方代表,一定踩破了紅軍位於武漢總部的門檻,各種“老牌帝國主義式的恐嚇”肯定是少不了的。不過透過林漢瞭解到大英帝國虛弱的紅軍上層並沒有把他們當回事。
在上海,另一家處於如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