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過程中,日本方面向新中國求援,新中國這邊應邀派出大批幹部前往日本幫助“指導土改”。
在1947年前,大和撫子降臨的日本,被資本主義陣營和社會主義陣營一起認為是個“充滿封建氣息的軍國主義國家”,熟悉日本國情的中國,更稱其為“最邪惡的封建資本主義國家”。
然而日本在“神佑啟明事件”後,中日兩國過去十年緊張的關係,以快得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迅速好轉。
中國、蘇聯、德國皆是在第一時間承認大和撫子建立起來的日本新政府,而且三國更聯手減免了日本的部分欠債。
革命後的日本,在大和撫子的領導下建立了所謂的新日本聯合政府,而這個新日本聯合政府,在林漢看起來,又是一個“亂七八糟”的怪胎。
該政府的成份十分複雜,有被解放,從監牢裡釋放出來的日共,有從前抱對大腿海軍高官,還有從前支援海軍的薩摩藩的舊勢力,一大堆前皇道派不得志的中下級軍官,大量地充斥在這個“新日本政府”中。
事後,林漢和大和撫子躺在一張床上談論起新日本政權時,忍不住向她吐糟道:
“這個日本新政權,外面現在掛著社會主義的皮,身體裡最結實的肌肉,不是軍國主義者就是舊日本海軍的班底,骨骼卻是在這場變局中享受到革命紅利的底層農民以及士兵家屬。基層、中層幹部官員,則是從前一堆沒有後臺升不上去的底層小官小吏。”
這個所謂的“新日本”,在林漢看,與其說是革命,不如說是上層發動的清洗,是上層中的“有識之士”,幹掉了吃相太難看的一堆舊勢力,然後換上了另一批人,是新貴族打著革命的名義對舊勢力的“搶班奪權”。
“當然,進步意義也不是沒有,以幾十萬的日本地主財團家破人亡為代價,讓幾千萬的無地少地的日本農民,得到了夢昧以求的土地。這場革命,總的來說,中上層幹掉最頂層的那批人後大口吃肉,而中下層也喝到了湯水。此外幹掉了大批舊上層後,騰出了大量的空位給中下層向上遞補,暫時解決了所謂的‘階級固化’問題,促進了階級流動。”
如果套用社會主義者最愛說的話評價此事,就是這次的日本革命後,繼德修之後,世界上又多了一個“日修”。
崇仁天皇最終以“人民天皇”的“諡號”入土。“革命成功”後的日本,並沒有廢除天皇制度,而是將崇仁的兒子立為新一任的天皇。不過那孩子這時才七歲大,他這個天皇也就是花瓶一個,而後成立的新政府,很快將日本的天皇制徹底架空了。
現在的新日本政府,是靠著大和撫子“神明”的威望,才壓制住這個成份亂七八糟的“新政府”正常運作。“革命”成功後,大和撫子聽從林漢的意見,退居二線作起了“太上皇”,將權力表面上交給了下面那些人,由他們自己去處理,而她只是作為一個“超然”的存在。
日本政局穩定下來後,林漢和李華梅就告別了大和撫子離開日本返回中國。在中國,他和李潤石主主席談起日本的變化後,林漢舉了後世的泰國為例子。
這個新日本的政權結構,很象二十一世紀的泰國。
日本新政府就好象泰國的執政黨,做事管事的人是他們,下層不滿被罵的是他們,上層軍方不爽時,挨操的還是他們。
海軍、海軍陸戰隊這些“革命武裝”,現在就象是泰國的軍方。平時不管事,想管事時,揮舞一下刀槍就可以讓執政黨隨時下臺。
大和撫子就象是泰國國王,表面不管事,但她因為威望太高,只要動動嘴日本政壇就會天翻地覆。
“這是一個怪胎。不過以日本國內的反動勢力和進步勢力的實力對比,也只能是這樣了。”
李潤石主席也同意他的意見道:“是啊,畢竟日本國內的進步勢力,在這個變革的時代,還不足以承擔起改變日本的責任。”
“德修、印修,還有日本的日修,說不定將來還會再誕生蘇修和所謂的中修……馬叔和恩叔若是泉下有知,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會看待我們弄出來的這些怪胎。”
主席道:“龍生九子,其態各異。即使是資本主義制度,也有美式的,英式,法式,沙俄式、德式以及日本式的各類產物。各國的國情皆不相同,革命的過程也不同,從辯證唯物主義角度去分析,這是很正常的,唯一的問題僅在於,他們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的地步。”
日本變色之後,另一個問題很快擺在了日本和中國之間,並且連蘇聯也被牽扯了進來。
那就是朝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