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的認知。
“我覺得,我自己的真面目,艦魂的本質,應當是執念!每一條船,都是有著自己的靈魂的,只是這個靈魂,不象人類的靈魂這般強大。相對人類而言,他們很弱小,也很不完整,遠遠無法形成自我的意識。但當一個國家的艦隊被毀滅時,那些軍艦不甘的執念,水手的怨念,民眾的遺憾與失望,這些東西聚集起來,融成一體,最後才形成一個擁有模糊自我意識的艦魂。”
“從靈魂的角度來說,艦魂自我意識最強烈的時候,不是他所在的船最鼎盛和吸收了最多期待期望的時候,而是一條船毀滅的時候,他們應當是類似幽靈船一般的存在。”
在得到了漢娜關於艦魂的看法解說後,林漢寄靈在“薩菲羅斯號”上回國時,就在曾特意去福建的馬尾造船廠的舊址轉了轉,希望能在那兒遇上漢娜碰上過的“好事”,能被中法海戰時沉沒的福建水師的“艦魂”看中附體,可惜他在馬尾停了一天卻一無所獲。
而後他忙著幹掉常凱申以及在東北佈局,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到威海衛,這個北洋水師最後覆沒的地方碰碰運氣。林漢已經想好了,如果這裡再撞不上“大運”,他等處理完中國的事務後,他就駕船出海再去大東溝的舊戰場再試試看。
薩菲羅斯號離威海衛已不足三十公里,可是海面依舊平靜,林漢苦苦期待中的北洋水師艦魂並沒有出現。
一月份的黃海,氣溫已極低,即使是在近海地區,冰涼的海風吹在臉上,就象刀割一般疼痛。林漢在船首站了不到半小時,眉毛頭髮上就慢慢結上了冰霜。薩菲羅斯號是屬於林漢的小世界,外界惡劣的氣溫環境對他毫無影響。只是一直久候“北洋艦魂”不至,林漢心中有些著急。
威海衛已近在眼前,遙遙望去,已經可以看到港口兩翼炮臺的影子,三十多年前,曾經號稱亞洲第一海軍的北洋水師,就在此地全軍覆沒。
“還是沒來嗎?”
望著不遠處的海岸線,林海遺憾的嘆了口氣,正想轉身,一個聲音傳來。
“先生,威海衛到了,同學們都準備好了。”
說話的是王玥,她邊說話邊將一件衣服披在林漢身上。
“海風大,先生,您還是多穿件衣服吧。”
不用回頭看,林漢也知道王玥現在看他的表情與眼神,完全是痴迷的狂熱,做為心理年齡早過三十接不惑之年的男人,林漢非常清楚這種眼神代表什麼。
王玥是十月八日的奉天事變時撤離的那批學生中的一位,幾個月來她一直跟在林漢身邊,林漢這個“未來人”遠超這個時代國人的眼光與見識,幾個月來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征服了少女的心。事實上,跟隨林漢一起南遷的女學生中,用類似的眼光看林漢的好孩子還有好幾個,她們一個不漏地全擠上了薩菲羅斯號。
“先生你站太久了,喝口水暖暖身子!”
林漢轉過身,一個身材較王玥矮一點的漂亮女孩緊跟上來,遞上了一杯熱水,同時還有別的女孩為他撣掉身上的頭髮上的冰晶。
“愛上我了嗎?可是我本質上,不過是一個下流的混蛋罷了。”
林漢心中嘀咕著,他知道自己先前負手立於船頭景像,在身後這些女孩的眼中,一定是個憂國憂民的大智者般地高大全,但他心裡清楚,自己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放在前世,被幾個小姑娘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林漢早就樂得做夢都會笑醒。但在這個時代,林漢並不想和別的女孩子產生愛情這種東西。
“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我的這種存在,是類似於神明一般的,愛情這東西,太麻煩,也太過沉重。”
與海倫娜和娜塔莎那十二聖女的關係,林漢不過是定位成聖女心甘情願對“神明”的“獻祭”,那些女孩子只想要“神明”的“恩寵”,而王玥這樣的女孩子想要的卻是愛情。
穿越前的林漢,其實是個感情並不濃烈的男人。身為海員,常年跑海在外不歸家,他沒空談戀愛也不想談戀愛。雖然在國內國外他有不少的“炮友”,但知道自己職業的“缺陷”,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和那些女人發展到婚姻地步。
林漢感受著這幾個望向自己狂熱的眼神,他在心裡嘀咕道:“神明只需要崇拜,不需要愛情。神明要是對凡人產生了愛情,就會墮入人間。”
故作不見地將女孩子們討好的眼神拒之門外後,林漢下令道:“同學們準備好,開始祭奠吧!”
在距劉公島數百米年外海,一個新紮好的花圈被投入海中,一起被投入海中的,還有林漢事先請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