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你了,等我把這邊弄完再提交給指揮使,回頭請你吃酒?”
沈明喜淡淡地恩了聲,秦懷明心花怒放,恨不得繞著她跑幾圈。
兄妹倆回家之後怕被爹孃發現,回家之後先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確定身上沒什麼不妥當之後才去見玉瑤郡主。
玉瑤郡主在正廳宴客,沈晚照探頭看了看,竟然是解明,他對著玉瑤郡主躬身道:“……既然他們兄妹二人不在,那在下就先告辭了,等哪日見了他們再向他們道謝。”
玉瑤郡主想到他當初被自家閨女痛揍的事兒,如今又見他這般知禮,心裡難免歉疚,笑道:“別說你是他們師長了,就算只是尋常路人,他們也要相救的,哪裡用得著特地來道謝,這就太客氣了。”
解明道:“沈大人和您將兩個孩子教養的極好,都聰慧機敏,頗有仁心。”
當孃的沒有不愛聽別人誇自己孩子的,玉瑤郡主滿面笑意,忽一抬頭,就見兄妹倆站在門口,招了他們倆進來:“解師來找你們了,快進來向他行禮。”
兄妹倆忙走進來,解明道:“應當是我向你們行禮道謝才是。”說著躬身就是一禮。
兄妹倆自不能受,忙側身避開,又謙虛幾句,解明本不是話多之人,再加上近日消沉,更不願意多話,道了謝送了禮就沒甚可說的了。
玉瑤郡主忙道:“你們還不送送解師?”
兩人起身去送人,沈朝想了想,忍不住問道:“解師當日是出了何事,何至於喝的……”
解明默了會兒,淡淡道:“無事,只是我家裡有些事兒,心緒不寧罷了。”
他這麼說明顯是不想多說,兩人只好默默地閉了嘴,他忽一轉頭,見著沈晚照嬌豔如花,不由得想到眼前這少女差點嫁給自己,眉眼恍惚了一瞬,道了聲告辭,擰身走了。
兩人回去找玉瑤郡主,她隨口問道:“方才找你們你們也不在,跑到哪裡去了?”
兄妹倆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道:“去寺裡逛逛。”
玉瑤郡主看賬看得頭疼,聞言也沒再多問,瞧了眼解明離去的方向,輕嘆一聲:“也是可惜了。”
沈晚照不由問道:“娘,什麼可惜了?”
玉瑤郡主翻了頁賬本子:“你們解師,多聰敏的一個人啊,可惜一直得不到重用,前些日子家裡又出了些事兒,更是難往上爬了。”
沈晚照坐在她身邊:“什麼事兒啊?”
提起這個,玉瑤郡主恨恨地摔了賬本子:“我看那些書香世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解明的父親早逝,僅剩寡母一人,前些日子他娘為了他的前程給他爹的幾個舊友和孃家兄弟去信,指望人家能拉拔解明一把,沒想到被解家人知道了,非說她是不檢點,不知廉恥,不知自重,差點把她趕回孃家,後來總算有人勸和沒趕成,也在祠堂關了幾日。”
沈晚照呲牙道:“解家人這是有病吧。”
魏朝的風氣還是開化的,女子做官經商都不在話下,更別提寫幾封信了,不過有的世家還是堅持按古例來,什麼‘男女七歲不同席’,女子要和爹孃兄弟分開吃飯,更有奇葩的連纏小腳的都有,想想就毛骨悚然了。
玉瑤郡主冷哼一聲:“當初解明連中三元他們沾光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些?現在倒是來罵人了,聽說不光斥了他孃親,連他也跟著一道兒斥了,話裡話外都是這麼個不知檢點的娘,難怪教出這麼沒用的兒子,外人聽了都覺得冒火。”
沈晚照也見過一些世族的噁心嘴臉,鄙夷道:“還書香世家呢,跟那碎嘴的潑婦有何區別,要是有人敢這麼說娘你,我定要撕爛他的嘴,管他長輩不長輩呢!”
玉瑤郡主被逗笑,摸了摸女兒白嫩臉頰:“知道你孝順,今天晚上做火鍋給你吃。”
晚上沈岑風回來,一家人圍在一處高高興興地吃火鍋,玉瑤郡主把最後一盤羊肉片放到桌上,沈岑風道:“聽說最近京裡來了一幫騙子,錦衣衛查了好久都沒查到,今天不知怎麼的,竟然一舉捕獲了。”
玉瑤郡主給兩個小的涮了筷子肉:“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到了昨天的韓家三娘,看她的那副樣子,估摸著也是被騙了。”
沈岑風嗤笑道:“沒什麼見識偏偏家裡又有幾個閒錢,而且還貪財,不騙她騙誰?”
兄妹倆對視一眼,低頭沉默地吃著涮肉。
韓三孃的後續他們也沒關注,只聽說被帶回來之後還鬧死鬧活的,非不信自己上當受騙了,等韓呂把整件事兒的來龍去脈都跟她說了她才一臉懵逼。
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