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有出版社就此,而出版了一本圖解書籍,鄭言慶曾買過一本。只是由於工作的原因,他也沒時間仔細檢視,更不要說按照那書中所說的去練習模仿。
如今聽藥王一說,言慶方知這引導術,所言不假。
成仙,鄭言慶已經不再去想。但根據孫思邈的說法,這種引導術有強健筋骨,蓄養真力的效果,並且還能夠隱藏氣血,不發力的時候,視之如普通人。如果練到火候,兩臂可有千斤之力,且身輕如燕,耳聰目明。總之,這是一種了不得的功法。
孫思邈愛好岐黃之術,所以更看重的是神農百草經。
雖然他口說不懂搏殺之術,但過去幾年中,他走遍名山大川,當然也有防身之術。
“其實,我這防身之術,不過是把五禽戲和引導術融合在一起,以五禽戲為主體,而琢磨出來的一點小把戲而已。你如果想學的話,教給你也算不得什麼事情。”
“我想學!”言慶連連點頭,但話鋒一轉,“孫先生,您不是要入川嗎?”
“我入川倒也不急於一時。反正這防身術不難,我在洛陽逗留幾日,然後再入川。”
鄭言慶眉頭一蹙,有些疑惑。
“孫先生,您入川做什麼?”
“我入川……”孫思邈笑了笑,輕聲說:“紅塵紛擾太多,不適合修道,所以才準備入川,去峨眉求道罷了。”
求道?
鄭言慶疑惑的看著孫思邈,有點不太相信。因為他從孫思邈的眼中,看出了一抹猶疑之色。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想來孫思邈也如此,言慶不好再去追問。
這時候,車外傳來一陣喧譁聲,是杜如晦帶著他那寶貝石碑,回來了!
孫思邈讓言慶把竹簡和絹布都收好,兩人一起步出了馬車。
杜如晦臉上帶著傻呵呵的笑容,甚至不肯離開車仗。後來還是孫思邈強行把他拉走,更換衣裳。
言慶一旁看著,心裡覺著好笑。
雖說多出來這麼一塊石頭挺麻煩,但看上去杜如晦似乎已經忘記了讓他留字的事情,倒也是一件好事。
他正準備回自己的車輛,鄭為善卻回來了。
“言慶,鄭管家要你過一會兒進城,到首陽酒樓找他。”
“啊?”
鄭言慶一怔,“爺爺不是說,只休息半日嗎?怎麼還要去首陽酒樓呢?”
“呵呵,那位大豪定要在首陽酒樓請客,鄭管家也是推辭不過,只好答應下來。老管家還說,若是方便,請孫先生一起赴宴……哦,我看還是由你去請孫先生吧。”
鄭為善也知道,似他這種地位,孫思邈未必會賞臉。
莫說是他,就算是鄭世安親自相請,也不見得能請得動孫思邈。別看孫思邈是白身,可聲名顯赫,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呢。連皇帝都能拒絕的人物,又豈能是他或者鄭世安可以請出來呢?倒是鄭言慶,憑藉一手全新書體,說不定能請出孫思邈。
鄭言慶點點頭,看看這日頭,也差不多到時間了。
於是他又跑去找孫思邈,把事情說了一遍。孫思邈倒也爽快,馬上就答應下來。
“我也去!”
杜如晦換上一件嶄新的白袍,聞聽之後,也要湊熱鬧。
孫思邈笑道:“你就不怕你那寶貝,被人偷走?”
“哈,這三臨辟雍碑在我眼中是個寶,可在別人眼裡,恐怕算不得什麼。再說了,放在營地裡,若是丟了的話,我就去找張三郎討要,難不成還怕它跑了不成?”
孫思邈連連搖頭,看起來這杜如晦,卻是賴定了張仲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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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師縣城並不大。
但由於地處洛陽邊緣,而這幾年朝廷又對洛陽非常關注,甚至還生出過遷都的打算。
開皇以後,關中屢遭天災。
隋文帝在開皇十年後,更三次率領文武百官就食於洛陽,也使得洛陽的地位愈發高漲。偃師是關東通往洛陽的必經之路,往來行人不絕,使之也越來越繁華喧囂。
首陽酒樓是偃師最好的酒樓。
但和滎陽的觀水閣不同,首陽酒樓面向所有人。
只要你有錢,就能在酒樓中享用美食,聆聽歌舞。若是覺得無趣,還可以找幾個漂亮女人陪伴。反正這種事情,原本就算不得什麼。越是遮掩,那就越是氾濫。
鄭言慶等人抵達首陽酒樓的時候,酒樓外已是車水馬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