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波扯旗的人,不免多了分小心。加之謝先生叔侄來的突然,所以、呵呵,州才多有得罪,還請勿要見怪。”
“那埋那裡,出門在外,自當小心。,謝弘連連擺手,而後輕嘆一聲道:“不過這兩年,河洛地區,的確是不太平靖。”
鄭言慶不好在這問題上多說,說的多了,弄不好就是個妄議朝政的罪名。
而謝弘也是適可而止,眾人把話題一轉,又扯到了其他事情上。
謝弘在長安為官,對於朝廷的狀況比鄭言慶瞭解更多。加之見多識廣,所以說起來活活不絕。
不過言慶覺得,這謝弘不像尋常世族子弟。
言談舉止中,頗有些出世之意,似乎更像是一個看破紅塵的得道高人。謝家和鄭家的情況差不多,同樣是玄儒並修。只是自謝家沒落之後,似乎玄學更受青睞。
言慶問道:“年兄既然得了秀才,那應該有字了吧。”
“哦,他幼年體弱,曾得展瑰王遠知王老神仙受符得以康健,故而道號映登。我兄長也認為這名字不錯,所以就賜晉他做表字。此次得了秀才,也是祖上有靈,三清祖師保傷啊。”
謝氏沉淪近百年,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一位人才,自然萬分激動。
鄭言慶心裡卻一動。
謝映登?這個人,是謝映登嗎?
他詫異的向謝科看去。謝映登之名,還是言慶前世幼年時,聽隋唐演義的評書得知。瓦崗寨四十六友嘛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那大名鼎鼎的盜匪,居然是出自陽夏謝氏書香門第?依稀記得,謝映登最後好像是出家了,其他記不太清楚。
“你看我幹嘛?”謝科察覺到了鄭言慶的目光一忍不住問道。
言慶連忙正色道:“沒什麼,只是在想謝兄得了功名,想殛不久定能飛黃騰達。”
謝弘聞聽哈哈大笑”半緣君,借你吉言。”
瓢潑大雨忽而停止,忽而繼續。
斷斷續續持續了兩三個,時辰,終於漸漸減弱。
此時,天已經完金黑下來。言慶看到這種狀況,索性決定下來,在古廟中過夜。
由於大雨滂沱,道路泥濘。
謝弘叔侄也沒有離開。鄭言慶讓出了一旬廂房,供他叔侄休息。
其餘人則在裴樟的安排下,值夜的值夜,休息的休息,州才還喧囂的古廟,很快就安靜下來。
,小念是女孩子,所以被安排在後殿休息。
鄭言慶沌光裴樟,還有黨家三兄弟則在大殿中安歇。
雨漸漸的止息…到了後半夜,烏雲散去,露出皎潔的圓月,蒼穹洗碧,繁星閃爍。
四周很安靜,偶爾傳來呼嚕聲,和戰馬響鼻的聲息:
鄭言慶睡不著,於是坐在門檻上,靜靜的擦拭橫刀。兩頭小毒就」
匍匐在他的腳邊,狀似熟睡。波光走過來,細腰抬了一下眼皮,重又耷拉下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公子,睡不著嗎?”
鄭言慶點點頭,l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不是很圈。”
“我也是!”沉光也在門檻上坐下,抬起頭,仰望天際星辰“公子,你是不是對謝家叔侄有所懷疑?”
“沒有啊!”鄭言慶抬起頭,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有如此想法?”
沈光說:“剛才我見謝弘說起謝科的表字時,您似乎很是驚異,看了謝科好幾眼。我還以為,您發現這叔侄的破綻了呢呵呵,公子,那個謝科很特別嗎?”
“哦,如果我說,這個,謝科將來一定會很有名,你信不信?”
沈光一怔,猶豫了一下“我信!”鄭言慶噗嗤笑了“你信才怪呢我又不是神仙,更沒有那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本事,你信什麼?”
“不,我是說真的,我信!”
沈光正色道:“公子,你非比常人。此次退回景陽,那種局面竟被您一手起死回生。
旁人都說是大公子還有老太爺運籌帷幄,可我知道,是您的功勞。
所以,我信你“那我和你說,我其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而是從未來過來,你信嗎?”
“哦,我信!”沈光似乎有些猶豫。
“那我說,大隋可能滅亡,你信嗎?”
沉光臉色一變,想了想“我信”
“那我說,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胡扯,你信嗎?”
沈光一愕,突然噗嗤笑出聲來,“這個我絕對相信。”
“其實,這個你可以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