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走!”
在一條線上,出現兩個火場,不太可能是陷阱。再者說了,被高句麗人殺得狼狽而逃,根本分不清楚方向。如今好像有了希望”不管是陷阱亦或者援軍,有希望,總勝過於沒頭蒼蛇。
最靠近山丘的隋軍,迅速靠攏過來。
不過人數並不多,稀稀落落的,不過百餘人。但有了這麼一幫子人帶頭,混亂而不知所措的隋軍。立刻開始突圍。黑夜中,南水大火,山丘上的火光,就猶如一面大嘉小在吸引他們。
鄭言慶跨坐馬上,遙望從戰場上奔逃而來的隋軍。
“沈光,咱們迎上去,將追兵殺退!”
鄭言慶一聲令下,兩腳輕磕馬腹小玉蹄兒似乎感覺到了那即將到來的殺戮,頓時興奮的希倖幸暴嘶。撒蹄如離弦之箭,衝向戰場。沈光、閣稜和雄闊海:人,分別緊跟其後。百騎散開,呈扇面一樣發起了衝鋒。一百零四匹馬,四百一十六隻鐵蹄。踏踩平壤大地,發出轟隆巨響。
“是我們的人,是我們的人!”
最先靠攏過來的隋軍,先是一陣驚慌之後,看清楚鄭言慶等人的穿戴,頓時興奮的大呼起來。
隋軍的人數,大約在百人左右。而在他們身後,數十名高句麗士卒,手持火把,面色猙獰,正緊追不捨。言慶等人也不停留,直接和隋軍擦身而過。只聽嘈亂聲中。傳來鄭言慶一聲怒吼:“虎衛,起槊!”
他既然出身安遠堂,其麾下扈從,自然也是以“虎,為名。
除卻沈光三人之外,其餘百騎本是拖槊而行。隨著言慶這一聲大吼,一百支寒光閃閃的馬槊,徒然架起。戰馬奔行的速度,在瞬間提起,一里距離,正適合重灌騎軍的衝擊力發揮最大。
鄭言慶一馬當先,衝進了人群。
馬槊在手中滴溜溜轉了一個圈,猛然振臂刺擊。
只聽噗的一聲,衝在最前面的高句麗人,被鋒利的槊首穿透身子。鄭言慶抖手發力,屍體翻飛而出,蓬的將一名高句麗人撞翻在地。
這些高句麗人,正追殺的興起。
那裡會想到,狼狽而逃的隋軍。竟然突然殺出這樣一支人馬?
在鄭言慶挑殺兩人之後,騎軍也衝入人群。措手不及的高句麗人,被一支支馬槊盯死在地上。戰馬呼嘯而過,只留下一地死屍。言慶頭也不回,厲聲喝道:“爾等立刻退守南水大營。
真的是援軍!
那些倖免於難的隋軍,不由得喜極而泣。
從大勝到突然間的慘敗,這一日光景,讓他們如同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本以為必死無疑,哪知竟然是柳暗花明。敗退下來的隋軍,為首者是一名旅帥,看著鄭言慶等人的背影,突然問道:“誰認得那位將軍?”
“朱旅帥,他們既然是從南水而來,想必不是鄭校尉,就是謝校尉的人馬。”
“我認得那個人,是鄭公子!”一名隋軍小校大聲道:“在掖縣時,他曾單人闖過馮家兵營。殺了很多人。我見過他”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半緣君,鄭言慶鄭校尉。”
旅帥連忙衝著言慶等人的背影大喊道:“城父朱粲,謝過鄭公子救命之恩。”
可惜,鄭言慶等人已經遠去,沒有聽見他的叫喊。
城父,是一個地名。朱粲喊罷,立刻帶著殘兵敗將,向南水退走。
言慶等人一路上,連救三撥隋軍,大約有五六百人左右。隋軍也覺察到了這邊的狀況,紛紛向山丘突圍。不過,高句麗人同樣發現了鄭言慶等人的存在,一支支人馬,也開始包圍過來。
“公子,不能再往前了”
沈光在馬上,一刀劈翻了一名敵軍,大聲喊道:“再往前走,恐忖會有危險。”
鄭言慶大槊翻飛,如同出洞的怪蟒。槊首哉出一道道,一條條。一溜溜光弧,玉蹄兒所過之處。只殺得高句麗人是人仰馬翻。在他身邊,雄大海和閣稜也大開殺戒。雄大海的雙斧上下舞動,猶如兩張閻王帖子,任憑高句麗人逼過來。卻沒有一個人,能擋住雄大海一擊。
而閣稜則更加兇悍,手中那柄被他稱之為“陌刀。的長刀,劈斬抹刺。鋒利的刀鋒,帶走一條條人命。卻見他越殺越興奮,口中連連呼喝。長刀的劈斬越來越狠。一刀下去,足以把人劈成兩半。
聽到沈光的呼喊,鄭言慶也知道,不能再往前衝了!
高句麗人越來越多,並且開始向他包圍過來。火光之中,也看不清楚高句麗人究竟有多少。但粗略估計,至少也有萬餘人。距離平壤城門,尚遠”想要殺過去容易。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