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尉,左驍衛水軍校尉,滎陽鄭言慶。
附上還有一封金德曼的書信,意思和鄭言慶留書相差不多,請金庾信設法解救她於危難中。
金庾信臉色鐵青,不禁咬牙切齒,半晌說不出話。這鄭言慶,未免大過囂張。如此**課威脅,真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口中呢喃道《鄭言慶,吾咎取汝項上人頭。
此刻,他已全無半點婆『佩之意,只覺羞辱萬分。可一想到金德曼經在鄭言慶的手裡,金庾信又不免投鼠忌器。
此事他也做不得主,需要稟明新羅國主。可時間緊迫,三天時間,又如何來得及呢?金庾信猶豫不決,在庭院中徘徊不停。這時候,從外面來了一人,急匆匆走到金庾信面前,插手行禮。
“真骨花郎,上大等侍衛雜宿,拜見小國仙。”
上大等,是新羅國的官職,類似於丞相的職務,僅在文奴之下。
而真骨花郎,則是指第二骨,非王室花郎。此人身高大約在七尺上下,生的敦實無比,孔武有力。
他名為柒宿,雖是花郎,但卻效忠於美室。
同時還擔任木槿饋的副將,一方面是輔佐金庾信,另一方面也有監視金庾信的意思。金庾信當然也知道柒宿的根底,心裡頗有些排斥不過在臉上,還是流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柒宿君,可普與爪到刺客?”
柒宿搖頭逸:“那刺客行蹤詭秘,末將根本就未曾看到他的行金庾信猶豫了一下,還是下決心,把手中的書信遞給柒宿。
“這是刺客留下的手書,還有公主殿下的求救信。劫持公主的賊人,正是前些時候高句麗人所說的鄭言慶。他要我們讓出水路,放他們通行。到金浦登船之後,再放公主回來。我正在考慮,要不要答應他的請求。”
“小國仙,萬萬不可答應!”
柒宿聞聽,毫不猶豫地說:“高句麗人剛派出使者,要我們留下鄭言慶。如果我們這就放他通行,豈不是視高句麗人無物?隋朝皇帝隨未退兵,但勝負未知。如若隋朝皇帝戰敗,高句麗人定然會問罪我等。到那時候,新羅難免遭受兵戈塗炭,而你我……亦將是新羅菲人。
金庾信說:“可如若公主遇難,我等也難辭其咎啊。
“這傘一一一一一”
柒宿也頗為頭疼。
金城方面,美室族人和王室之間的爭鬥日益激烈。如果金德曼真的出了意外,國主定將問罪。金庾信是王室,又有文奴保護。其父母皆為朝中重臣,族兄金龍樹,更掌控金城兵馬。
故而,金伯淨或許會問罪金庾信,但絕不會重罰。
不重罰金庾信,那肯定就要問罪於他……柒宿可不敢保證,美室族人,一定能保住他的性命。
畢竟,總要有人為公主之死,付出代價。
柒宿想到這裡,也不禁有些為難。他看了一眼金庾信,沉吟片刻後,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小國仙,末將倒是有一計,既能留下隋軍,還能解救公主。金庾信連忙問道;“敢問何計?”“小國仙何不裝作答應這個鄭言慶,明日在城頭降旗。
既然鄭言慶要走水路,那我們可以在船上做文章。到時候在船上埋伏下花郎武士,並輔以精兵悍卒。小國仙在渡口迎接,我則藏於舟船。一俟鄭言慶與公主登船,我伺機出手,救下公主。
而後小國仙在渡口發動,你我裡應外合,將鄭言慶所部一舉全殲,即不負高句麗人,還能保住公主性命。此一舉兩得,不知小國仙,以為然否?”
金庾信聞聽,喜出望外。這個柒宿,遠非他外表那般粗魯。怪不得深受美室看重……只可惜,他不為王室效力。故作沉吟,金庾信片刻後下定決心“就依真骨所言!”
第卌三章 新羅 0
品笑笑,季暑雖凡沂初秋,與溫卻變得更高
兩日靠靠細雨之後,迎來大業八年酷暑的最後瘋狂。前兩日的雨,並沒有讓人感到多麼舒爽。相反因為這場細雨。使得空氣變得格外悶溼。坐在蔭涼下一動不動,亦會一身白毛汗。
更不要說埋伏於渡口外的新羅士卒,以及躲藏在悶罐子似地船艙裡的花郎武士。
金庚信內襯一件鐵環打造而成的鎖子甲,外罩一襲白袍。手握長刀,另一手負於身後,在渡口上卓然而立,流露出不群風姿。只是這天氣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站一會兒還好,時間久了,也有些不舒服。即便金庚信自幼習武,這耐力和忍受力遠超乎常人,亦覺有些痛苦。
看了看停泊在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