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又如何?”
這魏徵,果真厲害啊!
一下子帶來了一萬六千人馬。實在是及時雨。
不過當魏徵詢問戰卓進展的時候,包括李密在內,所有人都露出了慚愧之色。
看看人家的成績,在看看黑石關這邊,,
李密道:“玄成,此事一言難盡,孤王有愧啊!”
他長嘆一口氣,把黑石關下連日戰況一一說明。而後苦笑著道:“玄成,如今黑石關戰事不利,而偃師隋軍,又在旁虎視眈眈。雖則王世充一派不會出兵的模樣,可狼子野心,孤焉能不知?
他想做黃雀。可孤卻不想做那螳螂。只是如今戰事膠著。孤騎虎難下,實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密還算坦誠,沒有半點遮遮掩掩。
魏徵聽罷,頓時陷入了沉思。
半晌後,他抬起頭,看了看李密,又環視大帳中眾人。
猶豫一下後,輕聲道:“大王。既然黑石關一時片刻無法攻取,何不假虞滅鍵,取那偃師呢?”
“偃師?”
李密苦笑道:“玄成,孤不是不想取偃師,而是那偃師如今已有所防備,想要攻取,只怕很難。
魏徵微微一笑,手中青絹摺扇刷的開啟,透出無盡瀟灑姿態。
“大王想要即剛取黑石關,魏徵無能為力。
但若要想攻取偃師,魏徵倒是能助大王一臂之力。王世充聲名響亮。實則無能之輩。徵有一計,可令王世充,全軍覆沒。”
剎那間,大帳之中所有人的眼睛,一下子澄亮!
第卌六章 烽火連三月(十四)
王世充站在蔣口,看著窗外池塘畔豎立的鵝碑,一臉輕鬆的笑意。
黑石關的戰事正酣,李言慶和李密的二李相爭。如火如荼,打得是不可開交。雖則偃師距離黑石關還有百里之遙,依舊能感受到自黑石關傳來的慘烈之氣。每天往來不絕的文書,送至王世充面前。也使的他對黑石關的戰事瞭如指掌。二李打得越厲害,王世充心裡樂開懷。
打吧,最好全都打殘,打廢,”
“果真是鐵筆銀鉤,氣勢雄渾啊!”王世充扭頭和鄭乾象笑道:“李郎君留此碑文時,果真僅止六歲?”
鄭乾象連忙回答:“這件事情。下官倒是不太清楚。”
“哦?”
王世充不禁好奇問道:“我記得鄭縣令也是豪陽鄭氏族人,難道也不知李郎君當時的才華?”
鄭乾象尷尬撓頭,“不瞞王郎君。李郎君當時並非鄭氏族人。
他幼年時被寶遠堂鄭世安收養。一直待在安遠堂裡,並不為人所知。下官那時候在范陽求學,故而也不瞭解李郎君的事情。直到後來李郎君以詠鵝詩和詠鵝體再聞名天下。我方知鵝公子姓名
“如此說來,李郎君和鄭氏並無關聯?。
“哦,話也不能這麼說。若非鄭老爺好心收養,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只是李郎君能有如今成就,確是不容易。我後來聽說,他幼年時為求學練字,甚至不惜做鄭老爺的小廝。只是後來二房有些太不像話,以至於李郎君和鄭家斷絕了關係。否則現在的成就,會更高吧
言下之意,若無鄭氏推手,李言慶的成就終究難成氣候。
鄭乾象畢竟是鄭氏族人,言語之間,自然要向著鄭家人說話”
王世充,卻陷入了沉思!
這李言慶,和自己的經歷何其相似。
只不過王世充的運氣好,老孃頗有姿色,被王榮看重,於是王世充順理成章的成為王氏族人,此後也算是一帆風順。而李言慶呢?運氣則差了一些,被一個鄭家的閹奴收養。這其中所經歷的種種磨難,只怕更甚於王世充。可是李言慶還是一路殺出來,倒讓王世充,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感慨。
“李郎君,不簡單啊!”
他忍不住嘆息一聲。
而鄭乾象也連連點頭,“是啊,李郎君確實不簡單。”
鄭乾象覺得李言慶不簡單,是因為言慶如今的成就;而王世充認為李言慶不簡單,則是言慶在黑石關的種種作為。李密那麼強悍的人物。竟然被李言慶弄的毫無脾氣。言慶在黑石關怒罵李密的那番言語,早已流傳開去,甚至連洛陽人都已經知曉,更況乎王世充在偃師。
王世充自認,若自己放在李密的位子上,被李言慶這麼臭罵 說不定會當場其血而亡。
人言鵝公子是狂生,生就一條毒舌。
四隻前子他在鞏縣硬是把虞世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