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在江都日夜醉生夢死的楊廣,也對這場戰事產生了興趣。
不得不說,楊廣是一個很有浪漫主義情節的傢伙。
再得知杜伏威自號江誰總管之後,楊廣立刻下詔,任命丹陽郡守房彥謙為江淮討捕大使,秩比從三品,下轄江南六郡五十七縣郡兵鄉勇。你不是江誰總管嗎?且看聯的江淮討捕大使,把你幹掉!
楊廣甚至在私下裡與蕭皇后說:“聯有大小房,可是江南安。”
宇文化及進諫道:“江淮軍政。盡歸房家,恐有不測。”
那意思就是說:丹顛這麼重要的的方,現在軍政大權都歸於房家父子。只怕會令其做大啊。
楊廣笑言:“房彥謙預留清白。焉能自汙其名?”
想當年,李等慶一首石灰吟。令房彥謙進入了楊廣的視線。
多年考察,他對房度謙也算走了解頗深。房彥謙惜名,既然惜名,斷然不會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
說起來,楊廣的性格也的確是非常冉怪。
他若是真的信任什麼人的話。那信任,會令人有難以承受之重。不過房彥謙的承受力不錯,接受詔令之後,立刻下令,徵召所治六郡英雄豪傑。其中,率先響應者,以吳郡張氏為主。家主張仲堅更親自率三千張氏子弟兵,趕赴丹陽與房彥謙匯合,共同抵禦杜伏威。
江南,在新年初春,呈現出劍拔弩張之勢”,
就在房彥謙房玄齡父子蓄勢欲與杜伏威決一雌雄的時候,李言慶和長孫無忌。來到洛陽城外。
時間過的真快,一晃八載光陰。
上一次言慶離開洛陽,是為了護送長孫無垢前往巴蜀尋醫。
此後,他再未踏足洛陽半步!
八年過去了,物是人非。
言慶已經長大成*人。可這洛陽城,也變得格外陌生。
養祖父鄭世安過世了”鄭家全面撤出洛陽。銅駐坊的長孫氏,業已沒落,再無當年之盛世,而昔日好友,各奔東西。以至於李言慶來到洛陽以後,竟生出意興闌珊的感慨。言語之間,總透著幾分蕭索。
好在,懷仁坊尚在。
昔日天津橋的老聳親們,猶自認的李言慶。
言慶和長孫無忌來到洛陽以後。直接就入住進懷仁坊雄家。
“無忌,你可要回去看看?”
長孫無忌猶豫了一下,搖頭拒絕。
他知道言慶讓他回去哪裡。可是那裡,早已不再是他的家!他曾經發誓,總有一天要回去,但絕不是現在。
他的家,如今在鞏縣,在毫丘堡。銅鴕坊的那座府邸,如今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長孫無忌說:“我來之前,和當年同在學舍求學的朋友聯絡過。他如今是國子祭酒徐文遠徐先生的學生,而徐先生乃當今博學大儒,在士林頗有聲望。我準備透過徐先生。談談盧楚的口風。你最好做些準備。如果徐先生答應在盧楚跟前為你說項,很可能會提前與你相見。”
來到這今年代這麼多年,李言慶也算走了解了這時代的習俗。
徐文遠這個人,在歷史上可能遠不如歐陽詢、孔穎達等有名氣。可實際上呢,此人確是這個時代極富文名的高士。其名氣,絲毫不遜色歐陽詢,甚至比歐陽詢更大,被譽為當代宗師。
他門生弟子眾多,但最有名氣的一個,卻是李密!
李密造反後,徐文遠羞愧難當。於走向朝廷請辭。楊廣本人倒是沒有計較,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只可惜徐文遠心意已決。堅決請辭。不得已楊廣只好同意,但還是把他留在洛陽。
俸祿比照國子祭酒,一分都沒有少。
可徐文遠卻不願意使用,說他未曾為國家出半點力,焉能領受俸祿?
於是,那些俸祿就留存在一個屋子裡,他自己則賣字為生,老妻為人縫縫補補,賺些家用。
這已經成為維陽的一段佳話。
日子過得雖然清苦,但徐文遠倒也自得自樂。
昔日門生弟子,親朋好友也知道他那執拗的性情,所以時常請他喝酒。徐文遠也是來者不拒,每次都會喝得酷酚大醉。喝醉後,就大罵李密不為人子,而後放聲大哭,說自己無能,竟培養出這麼一個反賊。
李言慶也聽說過徐文遠的事情。
他不知道,徐文遠是真的如此,還是裝模作樣。
不過他卻知道,徐文遠和盧楚的關係的確不錯。盧楚身為輔臣,主掌洛陽政務,和言慶沒有爾葛。李言慶想要拜訪盧楚,也需要一些門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