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慶到是全無睏倦之意,命人把梁老實叫到書房。
也許是從小修煉五禽戲,精於引導養生術的緣故,言慶的精神總是非常旺盛。屢戰一夜,他並不覺的太疲憊。閉目假寐片復,精力就能恢復不少。他換了一身休閒的衣服。在書房外的門廊上坐下,碾茶煮水。準備烹茶。
也就是這時候,梁老實灰溜溜來到門廊下。
“主公!”
在沒有旁人的時候,雄闊海也好,閣稜也罷,包括梁老實在內,都是稱呼李言慶做“主公。
不過在人前時,他們或是尊稱李言慶為郎君、府君、將軍,或就成他做“公子。
畢竟,“主公。這個稱呼太過於敏感。
李言慶不想,也不希望因為這麼一個稱呼,而引發出不必要的麻煩。
沒有理睬梁老實,言慶默默的把茶葉碾成碎末。
如此一來,梁老實更感不安,甚至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受。
對於這今年輕的“主公”梁老實不敢有半點懈怠,是發自內心的尊重。雖則言慶不說什麼,可那種在沉默中所產生出來的威壓,幾乎讓粱老實崩潰。
“老實,知道我為什麼要罰你嗎?”
“知道!”
李言慶從沸水裡舀出一勺沸水,抬起頭看著梁老實,“那你說說看?”
“因為,因為老實不老實!”
李言慶聞聽,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樣子,你這傢伙還算明白。”他把茶末投進了茶釜,眼見著泡沫四溢,立刻將頭水澆進去,等待茶釜二沸。趁著這功夫,言慶說:“當初我把你留在身邊,是因為看你老實。
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因為這種人,往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老實,我要你記住:這些上聰明人多了去小聰明哪怕一時得逞,但終究難以成就大氣候。”
“卑下,記住了!”
“好啦,坐下來喝茶。”
李言慶說著,盛了一碗茶,遞給梁老實。
這簡簡單單的動作,卻把梁老實感動的涕淚橫流。他接過奔茶,卻忍不住,輕聲抽泣起來。
“鄭大彪這個人,果真沒有問題?”
“主公,大彪子絕對沒問題。這一點我可以保證。當年我流露各地。連頓飽飯都吃不上。後來還是大彪子把我引介到左孝友帳下,雖說沒能在他手底下效力,可是我們的聯絡一直沒斷。
那傢伙是個直腸子,實在人。沒那麼多的心思。
之所以為左孝友做事,據說是因為當年他老孃病了,左孝友花了錢,給他老孃治病。雖說他老孃最後也沒能救過來。可是大彪子卻記下了左孝友這個恩情。
左孝友起兵之後,他是第一個跟隨,只是他生就一把蠻力,腦瓜子卻不好使。後來解象王良他們上山,左孝友對大彪子也就沒有從前那樣看重。人真是一個好人,但有時候蠻勁發作,容易發混”
“如此說來,他不可能是內奸嘍?”
梁老實連連搖頭,“他那樣子,怎麼可能是內奸?
再說了,我在主公帳下做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老實有自知之明,也不是那種被人惦記的主兒。大彪子根本就不知道我在黑石關”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和阿稜拼命,打得難解難分。”
李言慶“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梁老實也不敢開口,捧著茶碗。一旁肅立。
“讓他跟著我暖 ”
“啊?”
李言慶喝了一口茶水,笑呵呵的說:“能和阿稜鬥個旗鼓相當,的確是不簡單。如今老裴被調去了虎牢關,定方也過去了”大戰將臨。我手中可用之人也確實不足。鞏縣那邊抽調不出人手,而士信一個。人也難以統領太多人馬。大黑子和阿稜,好歹在軍中呆過一些時日,身上也揹著個校尉的頭銜。所以我準備讓他們兩個再下去歷練一下,身邊也需有人跟隨。”
梁老實瞪大了雙眸,心裡不由的為鄭大彪感到高興。
言慶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要讓鄭大彪出任雄闊海和閣稜的任務,成為自己的貼身護衛。
梁老實立復放下茶碗,單膝跪的。“主公請放心,大彪子絕沒有任何問題,老實可以用人頭擔保。”
言慶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傢伙。休要呱噪。
我可不是看你的面子!那傢伙倒也算是有情有義。你救了他的命。他一直陪著你跪在門階上,我都看在眼中。老實啊,這年頭有情義的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