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總覺得。李言慶不像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倒更像是一個老謀深算,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那種感覺”就好像當初在江都。和裴世矩交手一樣。
“太尉,這等時候,切不可冒然行動。”
又一個站出來勸說王世充的人。不過對這個人,王世充還是表現出足夠的尊重。
說話之人,正是王素。
他上前一步,鄭重道:“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楚這李言慶究竟是何用意?他是不是已經投靠了李閥麾下?如若這樣,李閥兵出關中,恐怕就不是虛晃一槍,其用意需再做考校。”
李言慶薛收等人能猜出李世民和李建成並非真打東都。
同樣,王世充手下,同樣有人能猜測出來。王素乃是王氏族人中少有的俊傑,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哪怕是李世民李建成兄弟攻破澠池。王素也不覺得慌亂。在他看來,李家兄弟只是要做出一個樣子”他正謀戈著,如何與李家兄弟接觸,然後求和,說退關中兵馬。卻沒想到,李言慶突然出兵,一下子打亂了王素的計劃。那李家兄弟姓李,李言慶也姓李。二李之間,莫非有什麼聯絡?亦或者說。他二人沒有聯絡,但李言慶已經投降了關中李閥?
若如此的話,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王世充努力平息下心中的燥亂和恐慌,沉吟片刻後,下令散朝。
如今東都的朝會,已經被王世充一人所把持。皇泰主楊侗,基本上就等同於愧儡一樣。被鎖在深宮大內之中,很難和外界接觸。
王世充說。如今外面很亂。
陛下你年紀很多事情都不懂,不如把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您就安安心心,在宮中當你的皇帝。
楊侗想要拒絕,可那裡有他拒絕的餘地?這朝堂裡,根本就沒人聽髒一淳尖。倉都是圭世充的寺僅僅是朝堂卜。深宮穴粉。門樣如此。長秋令段瑜等人,全都是王世充的耳目,楊侗的一言一行,都被王世充所掌控。
“世傑大哥,你今天在朝堂上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含嘉殿裡,只剩下王世充和王素兩個人,王世充忍不住詢問王素。
王素苦澀一笑,搖搖頭,“我今天那番話,不過是想你冷靜下來而已。李言慶和李淵之間究竟有沒有聯絡,我目前還無法確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你現在和任何一方開戰,都將是腹背受敵”李言慶兵至石林山,就不再前進。說明他現在也正猶豫。你若走出兵,勢必會令他下定決心。所以當務之急。不是和李言慶開戰,而是要儘快令關中兵馬退走。”
“退走?怎麼退?”
“他李言慶能挑這時機,你為何就不能尋找盟友?
你只需要放出風聲,邀薛舉在金城郡出兵,你在東都響應。到時候李淵的陣腳,自然慌亂。
那是,咱們再與他求和,也就容易許多。待李淵退兵之後。我們反過手來再去收拾李言慶,豈不就變的簡單了?你想想看,是同時和兩邊作戰容易,還是和李言慶一人交鋒輕鬆呢?”
“要這麼說的話,倒也有道理。”
王素點頭道:“不過,你還是要做出姿態,儘量穩住李言慶。
這邊呢,我會秘密與李淵接觸”我記得龍門白牛好像就在李世民帳下效力,我會透過他,儘快與李淵接觸。多則十天,少則五天,關中兵馬必然撤退。在此之前,你一定要穩住李言慶才行。”
計是好計,可王世充卻感到很頭疼。
“那李言慶奸猾似鬼,不好糊弄。稍有不慎,勢必被他看出破綻”如果他在這段時間裡強攻,”王素一聽,覺著王世充考慮的不是沒有道理。
的確,李言慶若在這時候強攻東都,勢必會令關中兵馬堅定決心,那問題似乎也就麻煩了。
“派個能鎮住他的人去談判。”
王世充眼睛瞪得溜圓,好像見鬼似地說:“大哥,誰能鎮得住那傢伙?
那傢伙勿論是在士林還是在軍府。都是一等一的地位。以前徐文遠那老傢伙在洛陽,說不得還能鎮的住他。可現在,那老傢伙舉家搬到了鞏縣,我思來想去,好像沒人能鎮住他吧。”
“他在士林中的確有名望,軍府內也同樣有威信。
可他總是人,只要是人,就一定能有製得住他的人存在,對了,讓裴仁基去和他談判。裴仁基不是他岳丈嗎?難不成他李言慶還敢在裴仁基面前撒野?”
“那傢伙是茅坑裡的石頭,臭硬。
他根本就不賣我的帳,我怎麼能指使得了他?再說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