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到處都是李郎君的耳目。我原以為你們已通知過李郎君知曉,所以沒有過問。可是現在”李郎君已經覺察到你們到來
鄭元壽一怔,“他覺察到又能如何?。
“元壽哥,剛才長孫郎君將我招去府衙。
哦,那長孫郎君就是當年長孫大將軍的小公子。如今官拜榮陽司馬。平日就駐守在牛渚口。
以前他見我,總是很客氣。但今天 他告訴我,自九月十日開始。榮陽郡將重修稅法,並整頓戶籍。以後,李郎君將不會以人口計稅。而已土地丈量。其中深意,大兄可明白嗎?”
“廢人頭稅,改田賦?”
鄭元綜驚叫一聲,旋即怒道:“李言慶未免太驕橫了吧,他這哪裡是重修稅法,分明是拿我等開刀。咱鄭家在蒙陽縣土地最多,豈非稅賦最重?仁基大哥。此事萬不可點頭,否則我鄭家當難以維計。”
一直沒有開口的男子,在一旁眉頭一蹙。
“二兄莫急,且聽鄭公說完。”
鄭仁基道:“我不點頭,又能如何?
如今二房走的和李郎君更近!鄭為善幾乎惟李郎君馬首是瞻,而且南來族人,似乎也沒有意見。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祖行公偷偷給我露了一句。他問我近來是不走出了什麼差池”我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可到家門口這才明白。這所謂攤丁入畝的稅法,恐怕是李郎君有所針對。”
他沒有說明李言慶是針對什麼,可在場的人,全都是聰明人,焉能聽不出其中端倪?
鄭元壽和鄭元綜下意識的向中年人看去,卻見中年人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少君。”
鄭宏毅連忙上前,“大將軍有何吩咐?。
中年人苦笑著著了一眼鄭宏毅。“煩勞你持我名刺,連夜趕往鞏縣。拜會李郎君,,就說,我將不日抵達。”
“大將軍,您這是
鄭元壽驚呼一聲,“您這要是去了鞏縣,無異於羊入虎口。那李言慶乃心狠手辣之徒,焉能放過您?”
“鄭公放心,李郎君絕不會對家父如何。”
的青年開口道!”不如汝和鄭少君井行前往孵竹丁當面向李郎君解釋一下。奉節說過。李郎君非不講道理的人。只要把事情說清楚了,想必他也就不會再為難鄭公了。”
這父子二人一番話,卻又讓鄭仁基、鄭元壽等人如墮雲霧之中。
鄭宏毅突然一激靈,向青年看去。“道彥兄。你是說”
青年搖搖頭,“此事說來話長,絕非一兩句可以說清楚。不過李郎君與我等關係非同一般。
鄭公,此次李郎君所為,並非針對鄭氏。”
這些話出口,鄭仁基等人若再不明白,那可就白活了!
鄭仁基苦笑道:“大將軍,你們這究竟是玩兒的什麼把戲?李郎君如今不在榮陽,據長孫郎君告之,李郎君在兩天前,已跨河水兵進河內。此時”他恐怕已經攻佔溫縣,在河內休息了
中東人聞聽,不由得勃然色變。
“李言慶,兵進河內?。
他和身邊的青年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鄭元壽奇道:“這好端端的;李言慶打河內作甚?隔著大河,他就不怕撐壞了肚子嗎?”
鄭仁基輕聲道:“河內與級郡相連
“哪又如何?”
鄭宏毅連忙說:“徐世績徐郎君。與言慶大哥從小結識,可算得上是一起長大,交情深厚。
徐大哥現在就駐守黎陽倉,並出任汲郡都尉之職。言慶大哥若攻下了河內,就等同於將河內、級郡和榮陽連在一起”言慶大哥素來是謀後而動,他既然要攻取河內,定有所圖謀。”
青年咬著嘴唇,向豐年人看去。
中年人卻漲紅了臉,半晌後突然恨恨一頓足,轉身走回房間。
鄭宏毅想了想,走到青年身邊低聲道:“道彥大哥,言慶大哥攻取河內,莫非別有深意?”
“他,,這走向皇上示威呢!”
李道彥苦笑一聲,“我敢肯定,皇上現在一定有些後悔了 李道彥口中的皇上,正是李淵。
五月十三日,他在長安接受禪位以後,即率文武百官。登終南山祭天。
這祭天大典,極為隆重。李淵先祭拜天地,而後又祭拜祖先,一系列儀式,整整持續了半個月。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儀式無法中斷。
所以長安大小事宜,都是由李建成監國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