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二人落座屋外門廊,李孝基好像當年在實家學舍時一樣,靠著廊柱,欣賞廊外景色,和言慶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而言慶呢,則靜靜碾碎茶葉。烹開沸水,烹茶以侍奉父親。
他們的話題,從當年洛陽營建。到後來言慶遠赴蜀中,再到征戰高句麗,,
這話,似乎是怎麼也說不完。
李孝基時而大笑,時而面露悲苦之色。
而言慶呢,則強作笑顏,不時迎合著李孝基的言語。
“兒啊,爹這一生流離,無所成就。
此生唯一自豪之事,就是有子若你。你這孩子,才智高絕,而且有機變之能。做事也很穩重,”但是,有時候太穩重了也算不得好事。過猶不及,穩重的過了,那可就變成了幕氣。
我似你這等年紀。兔脫飛揚。騎最烈的馬,睡最美的女人,直到遇到你娘後,才算定下了心。如今思來,當年的荒唐倒也是一種回憶”言慶,你應當在銳氣些,再飛揚些。才不負你這好年紀。你著《三國》,曾言司馬與諸葛之爭。司馬好奇謀。諸葛唯謹慎。此二者皆可不取,若能中和,才算絕妙。”
李言慶笑了,此時的李孝基。似乎不僅僅是他的父親,也是他的知己好友。
兩人聊著聊著。不覺睏乏了。
言慶倒在李孝基的腿上睡著了。李孝基則靠著廊柱,口中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輕輕的拍撫言慶後背。
直至,金雞報曉!
李孝基來時。車馬隆隆。
離去時。卻簡簡單單 他只帶了五六隨從,也沒有聲張,清晨在言慶的陪伴下,離開鞏縣。
他此去東行,過虎牢後渡河而去,自河內轉道河東,直奔太原。
本來,言慶還準備給李孝基增派一些人馬護送,但是卻被李孝基拒絕了。他告訴言慶,河東縣縣令盧赤松,早已歸順了李淵。兩河如今相對平靜,到時候他可以借道河東縣,一路暢通。
若是帶太多人,則略顯張目。
如果被人覺察到了李家和言慶的關係,可就有些不妙了!
李言慶無奈,也只好由著李孝基。
父子二人出鞏縣十里,言慶還想再送一程,卻被李孝基攔住。
“天亮了,莫效那小兒女之態。
言慶,你如今已經成親,也算長大成*人了!按規矩,我理當再過幾個月為你起字。可現在看來,恐怕趕不上時候了”即已成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