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舌頭順勢舔了舔妾室白膩的手指,心滿意足。
門簾外傳出噗嗤一聲笑。卻是個男人的聲音。
右侍郎大怒:“誰在外頭?”
丁鈴用繡春刀支起門簾,小綠豆眼滴溜溜地在右侍郎和粽子之間轉著,笑嘻嘻地說道:“錦衣衛奉旨擒拿。來人啊,侍郎大人這麼喜歡吃粽子,把他也綁成粽子帶走吧!”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門外一隊錦衣衛衝進屋,抹肩攏臂將右侍郎捆了個結實提溜著走了。
小妾嚇得躲在了貴妃榻下。眼前多了雙靴子,她哆嗦地抬頭。先前發話的錦衣衛正色迷迷地看著她。小妾心一橫摸了根釵對準了自己喉嚨。她好歹是戶部右侍郎的妾,不是小門小戶能被隨意欺凌的女子。
丁鈴剝了個粽子吃,眉開眼笑地將盤子裡剩下的粽子拎著走了:“手藝真不錯!”
小妾愕然發了半天呆,這才想起老爺被錦衣衛帶走了,嘶聲裂肺地哭喊著往正院尋夫人去了。
同樣的情形發生在京城的各處坊間。
與許德昭譚誠有關連的官員在這一天被突然出現的錦衣衛帶走了。
………………
“京畿衙門和五城兵馬司的人幹什麼去了?!”眼見午門在望,卻被百姓擁堵在正陽門大街上。東廠三位飛鷹大檔頭說不出的煩躁。
殺人立威,卻不能將這整條街的百姓都殺了。
“當心。”陳鐵鷹與金銅二鷹已成三角形圍在馬車周圍。越是這樣的環境,三人越發警醒。
街邊高高的屋頂上突然站起一排青衣人,挽弓如月,箭矢嗖地朝馬車射來。
“防禦!”陳鐵鷹高喝一聲,拔刀砍向射來的箭矢。
箭雨太密,全朝著馬車一個目標。
“奪!奪!奪!”聲響如鳥兒啄木。馬車外壁的木頭被一口口撕出了白茬,像一隻刺蝟,好不悽慘。
穆瀾聽著聲音心頭陣陣發涼。如果馬車沒有夾這層鐵板,恐怕早裂了。她拎起細細的精鋼鎖鏈,慢條斯理地纏上了手臂。心中分外好奇。譚誠怎麼就判斷失誤了呢?這樣的箭,明明是穆胭脂的人射出來的。她不是要想看著自己被無涯砍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