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去,你就要留在那兒隨花澤昊一同出征了。你只需要答允我一件事情,戰場刀箭無眼,請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無論天大的事情,都沒有你的小命重要,蠻兒,答應我。”
厲慕寒陡然莫名心悸,緊張得呼吸透不過來,一把抱住她的削肩,就將她緊緊摟進懷裡。
花蠻兒呆怔住,但這次,她卻沒有將他推開。
他任她攬著她的小蠻腰,任他緊緊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任他的呼吸溫灼在耳畔。
“厲慕寒——”花蠻兒的手僵了僵,這才緩緩地將手臂環住他的狼腰,將頭埋在他懷裡,喉間艱澀的吐出一道低啞而溫柔的聲音,“你也一樣,刀箭無眼,好好活著。”
厲慕寒沒有答話,只是將她摟得更緊,更緊。
繼而,大手移上來,捧住她的小臉深深吻了下去。花蠻兒卻驟然移開,他的薄唇就她的菱唇上滑過。
厲慕寒眸底劃過一道失落。
“別……”花蠻兒推開了他,後退了兩步,她的小手漸漸脫離他的大手,兩個人伸出手臂,然後指尖卻越離越遠。
花蠻兒深深呼吸,鎖骨就現出一個迷|人的弧度。
“你就這麼討厭我麼?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真心?”厲慕寒沮喪極了,他的聲音透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
“不!”花蠻兒輕輕搖了搖頭,她垂下羽睫道,“這個吻,就留待勝利的那天吧。事實在這個希望好好打仗,保住你的小命。待到那天,蠻兒絕對不會推辭!”
厲慕寒霎時笑逐顏開,他的心如此欣慰,他抿著嘴含笑點頭,自信滿滿,神采飛揚:“好!花蠻兒,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不許你反悔!”
“絕不反悔。”花蠻兒說著,陡然一抹紅暈飛上了粉頰,轉身就往外跑。
厲慕寒頓時愣在當場。
他這一生閱美無數,可是這一剎那的花蠻兒卻是他認為他所見過最好看的。
這一刻,他全身充滿了力量,一種想立刻飛奔上馬,血戰沙場的衝動油然而生。那一|夜,他在跑馬場足足奔了五十圈,這才停下來。
夏子愷在城樓巡夜時見了,一直喃喃地說道:“瘋了,真是瘋了。”
翌日,花蠻兒一身戎裝,騎在馬上出發,憐馨亦隨伴左右。
厲慕寒對憐馨吩咐道:“如果蠻兒小命顧丟了,你也要拿小命來見。”
“是!”憐馨英氣十足的領命。
花蠻兒與厲慕寒沒有再說過多的情話。兩個人都是豪氣雲天的人,許多關懷都留在了心底,無須贅述。
花蠻兒離去後,厲慕寒立刻召集文武百官上了早朝。
金鑾殿上,厲慕寒宣旨:“何公公,傳後宮所有妃嬪上殿覲見。”
何公公立刻宣旨,一柱香工夫後,淑妃帶領著各位娘娘上殿覲見。盈盈參拜之後,退到一旁聽命。
於是,厲慕寒就當殿將與花澤昊所簽定的協議詳述了一遍。霎時,整座金鑾殿鬧翻了天。
“不,陛下,你怎麼可以做這種決定?為什麼要把帝位拱手讓人?為什麼?”丞相傅文淵真是氣不過,“老臣,老臣絕對不給那個喜歡上自己姐姐的小屁孩當臣子。”
厲慕寒淡淡噙笑:“這事已定,勿須多言。朕只有這麼做,才能無愧於朕的父皇。這是朕的命。龍椅本該屬於昊兒,就還回去吧。朕今日上朝,只是將這前因後果親自告訴你們,好叫你們心裡有個準備。”
“朕馬上就要帶兵出征,親自把摩耶趕回老家去。在這段時間內,請你們考慮一下,做好準備去當花澤昊的臣子吧。但是,倘若願意回鄉的,就回鄉去;願意隨朕去棲霞山隱居的,也可以同去;願意繼續貢獻朝廷的,朕也沒有意見,更不會因此有看法。事先支會,以免屆時你們心慌意亂,思慮不周,只憑一時意氣行事,將來又要後悔。”
“同理,朕的妃嬪們也可以有自己的選擇。願回孃家再嫁的,朕絕不攔著;願留在後宮的,朕當囑咐昊兒以太妃之禮相待,但是……”
厲慕寒頓了一下,還是決定說真話:“但是,你們尚如此年輕,又沒必要為朕守身如玉,再則,朕的心裡只有花蠻兒一人,故而,你們最好是能夠回孃家去,再擇佳婿而嫁,不要老死於宮中,朕是為你們好!”
眾妃嬪聽了,心下都不勝欷殻А�
“不,陛下,”傅語淑第一個當殿跪下,“語淑已經嫁與陛下,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不論陛下是不是皇帝了,不論陛下心裡有沒有臣妾,臣妾心裡是有陛下的。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