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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慕寒冷笑:“想射死本王,也要看你的本事!這世間,並不是每個仇都報得了的。”
蕭錦琰立刻朗聲代答:“厲慕寒,只要有本宮在,公主的仇就一定報得了!”
“你又是哪隻狗?在那亂吠!”厲慕寒的語氣充滿了敵意與蔑視,驀然,他想到了什麼,情不自禁暴怒,“本王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駕馬車的白衣公子!嗬,原來那天,花蠻兒姐弟倆真的躲在你的馬車內!你到底是誰?”
蕭錦琰淡定勾唇,蔑笑:“本宮乃玄越國太子蕭錦琰。正是本宮救了公主和小太子。本宮既然救了他們,就有責任保護他們,豈容你如此謾罵?更何況,公主與本宮如今訂有婚約,將來她就是我玄越的皇后,豈容你辱罵?”
“什麼?”厲慕寒宛若遭受晴天霹靂,僵了一僵。
他從未想過,才分別兩個月,花蠻兒就與人訂立婚約!一向高傲的他,聽聞這事,內心除了震撼,還有羞辱。
“花蠻兒,你這個悿不知恥的賤女人!你已經與本王成過親,是本王的妾室,怎麼可以與人訂親?你們的婚約根本無效!你給本王下來,跟本王回去!”
厲慕寒這次在三軍將士面前,還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花蠻兒冷笑,故意以挑釁的目光眺望著他:“厲慕寒,本公主與你的親事才是無效的。你納本公主為妾的時侯,問過本公主意見沒有?本公主何等尊貴身份,豈能為妾?相反,本公主與錦琰情投意合,兩情相悅,郎才女貌,天造地設,有何不可?”
蕭錦琰聞言不由自主扭過頭去,深情凝望,一絲|寵|溺的笑意噙在嘴邊,怎麼也掩飾不住?
璀璨的霞光正好撒落在這一對璧人身上,金童玉女般的登對,就連厲家軍的眾將士都在心裡讚歎不己。
一聲“錦琰”像一把犀利的斧子劈在厲慕寒心上,俊臉罩滿陰霾,深邃的冰眸怒意滔滔。
“死賤人!”厲慕寒低咒。
驀然,他凌空躍起,黑色的戰袍在空中隨風張開,彷彿一隻大飛鷹展翅,瞬間遮住了萬道霞光。
他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城牆上飛渡,直取花蠻兒!
花蠻兒一驚,毫不猶豫舉起手裡的穿雲箭,又向他射出了一箭。
厲慕寒在空中以一個漂亮的旋身,伸手握住了這支箭。
然而,在蕭錦琰的命令下,機關已開,箭雨漫天而至,厲慕寒只得抽手對付,飛身回落馬上。
心底忿恨難平!
厲慕寒指著城樓上的兩人立誓:“花蠻兒、蕭錦琰,你們等著,很快,本王會奪回合泰、汝陽,並且直搗玄都,你們等著吧!花蠻兒,你是本王的侍妾,永遠都是!等你回來,看本王怎麼修理你!”
“走!”厲慕寒一聲令下,厲家軍在箭雨中撤軍五里駐紮,另謀良策。
蕭錦琰一揚手,機關隨之停下。
蕭錦琰興奮地對花蠻兒道:“太好了。沒想到這麼順利!傳聞中的厲家軍堅不可摧,宛若天將神兵,如今看來,不過爾爾!”
花蠻兒輕輕搖了搖頭,苦笑:“太子殿下,切莫得意忘形!如今我們僥倖勝這一仗,無非是仗著蠻夷兵先潛伏在城內,下了毒,開啟城門,讓他措手不及,又加上機關巧設,讓他一時之間束手無策罷了。若是沙場硬拼,我們並非是他的對手!”
蕭錦琰輕嘆:“言之有理。不過,既然我們已佔了先機,定能一鼓作氣得勝。公主請放心!”
“唉,希望如此吧。如果花豹和烏梓伊能夠攻下淮安,那我們的勝算就大了。否則,我們若是被困合泰,動彈不得,也無濟於事!”
花蠻兒所慮不無道理,厲慕寒也有同樣心思。
他在極度震怒之下,下令撤軍五里駐紮。
但是等他駐紮下來之後,厲慕寒立刻恢復了冷靜。
他陷入瞭如死海般的沉默,一雙冰眸深邃陰鷙。
這一次,厲慕寒沒有再動怒。雖然這次打擊,是除了施以柔的死所帶來的羞辱之外,最感到挫敗的一次。但越是這樣,越發讓他冷靜。
沒有人敢來惹厲慕寒。只有蔣欽壯了膽子,帶著隨軍太醫進來給他治療肩膀上的箭傷。
出乎蔣欽意外的是,厲慕寒格外配合。
等太醫幫他包紮好了傷口之後,例行叮嚀了一番,建議他不可作戰後,就退下了。
厲慕寒抬眸盯著蔣欽,冷冽的目光就像冰稜子似的,直戳蔣欽的心窩子,看得蔣欽要慌起來。
突然,厲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