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倭犯,終於被楊潮給撈了出來。
他們一放出來,楊潮立刻就請來了鄭鴻逵。
鄭鴻逵馬上就給他們接風。
“四爺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兄弟說句不中聽的,這些年要不是你們鄭家他瑪夠義氣,老子這條命早就交代了,張國維那老匹夫怕是早砍了兄弟的頭了。”
“沒錯,這幾年兄弟們雖然受了些苦,但保一條命就不錯了。”
“就是,還說這些做個鳥,倒是老子們從牢裡出來,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四爺你再不給兄弟弄幾個女人玩玩,可別怪兄弟罵娘了。”
說著一群粗漢哈哈大笑起來。
“對對對,女人才是正事。來之前你鄭四爺可誇了海口,把這金釵樓裡的女人那可吹破了天去。以前咱進去的時候還沒聽所有什麼金釵樓,既然你鄭四爺打包票了,咱今晚就留這兒了。你不是說那個什麼圓圓,什麼小宛的,是皇帝老子看上的女人嗎,叫過來給兄弟們睡睡,啊,哈哈哈哈!”
其他人又跟著起鬨。
鄭鴻逵乾笑了兩下,發現把這群人弄到金釵樓來是一個錯誤,金釵樓什麼地方,這是南京頂斯文的地方,自己也是想讓這些人見識見識,畢竟他們為鄭家平白做了七八年牢了,可沒想到這群粗坯,心裡想的光是睡女人,可金釵樓的女人那是好睡的?
可能楊潮可以睡睡。別人想睡門都沒有。
鄭鴻逵這樣想著,只能抱拳道歉:“對不住各位了,這金釵樓裡的女人啊。他不陪睡。”
“啥?不陪睡!”
一群粗坯立馬就不高興了。
當即就有人埋怨:“不陪睡你帶老子來這裡作甚,消遣老子玩呢。”
“沒錯。雖然是你鄭家保老子出來的,但大家心知肚明,這牢他瑪的就是給你們鄭家坐的。”
有人有翻臉的趨勢,當即就有人勸。
“哎哎你哥狗才又喝多了。鄭四爺別見怪,這慫貨幾年沒沾酒了,喝大了,喝大了。”
鄭鴻逵也知道這群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要說乾乾淨淨的沒有幾個。手裡沾著人命的反倒不少,雖然不是亡命之徒,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鄭鴻逵也不見怪,呵呵笑著道:“是兄弟考慮不周該罰。”
說著連喝三杯。
喝完後又道:“大家給兄弟一個改錯的機會,待會兄弟安排大家去南市樓,一人四個姑娘,保管伺候好了。”
但是此時那個“喝醉”的傢伙,卻不依不饒起來:“不——用!就這兒了,就讓那圓圓小宛的來伺候老子,老子還不信了。這天下哪裡有開青樓還不讓人睡姑娘的道理。”
說完,立馬就一把拉過一個旁邊伺候的丫頭,伸手就往懷裡摸。這水靈靈的丫頭,他看好久了。
“就先拿這個洩瀉火!”
說完就要往桌子上推,丫頭立刻掙扎著叫喊起來。
突然房門就被猛的推開,幾個拎著哨棒的打手就闖了進來。
粗坯一楞,衣衫凌亂的小丫頭,頓時掙脫,哭喊著衝出了房門,其他丫頭也都驚慌的跑了。
房中就只有一群打手,和一群剛從牢裡出來的江洋大盜對峙著。
這群粗坯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其中一個叫吳十六的刀疤漢子,更是兇名在外。當年張國維發現他們跟衛所軍官私通,帶船圍堵他們。這個吳十六打傷好幾個關兵,奪關而出,雖然最後還是被抓,但是確實兇悍。
見到幾個打手進來,這個吳十六立刻就翻了桌子,一腳踩斷一條桌腿拎在手裡,雙目冰冷的看著幾個打手,時刻準備出手傷人。其他粗坯也有樣學樣,抄椅子的抄椅子,卸桌腿的卸桌腿,全都準備動手。
幾個打手倒是穩重,他們是南京的打行,被金釵樓僱傭來保家護院,平時很少遇到出手的機會,但是他們一個個都是經驗豐富之輩,懂得拿捏,只是暫時對峙著,知道這些是金釵樓的客人,也是不好得罪的,只要等主人出面解決就好,未必需要真的動手。
鄭鴻逵一看這情況就知道要壞,一個弄不好這些人就得在金釵樓大鬧一場,可是楊潮是那麼好得罪的?
“各位兄弟,都是誤會,誤會!”
鄭鴻逵趕緊勸和。
帶頭的吳十六卻不買賬:“誤會,誤會個屁。這群孫子手裡拿著棍子,是想來打老子的嗎?”
“哼哼,鄭四爺,你請我們兄弟來喝酒,卻給弄女人,老子就覺著古怪,沒成想這是想算計兄弟們啊。”
剛才“喝醉”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