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剛認識的這個朋友太會拍馬屁了,將他哄得眉開眼笑的,高興之餘他就多喝了幾杯。
顧景淵在皇上下首坐著,也沒人敢勸他多喝,連阿黎都不如他幸運,肖晗呆的實在無聊,便再次朝阿黎看了過去,這麼瞧著倒是文文靜靜的,卻不知道喝醉了什麼樣,她見過不少人喝醉後醜態百出,這個時候便忍不住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她給太后再次行了行禮,對阿黎道:“入京時是太子殿下親自接的我們,又將我們安排得極為妥當,爹爹前兩日還說麻煩太子了,若是再見到理應當面道謝,今日乍一見太子妃我心中便歡喜得緊,您與太子成親後便是一體,感謝您是一樣的,太子妃若不嫌棄,便與我乾一杯吧,我知曉京城女子大多嬌弱,我喝女兒紅,您喝果兒酒就行,我先乾為敬。”
說完,不給阿黎留有反應的餘地,她就將一旁的女兒紅開了一罈,直接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女兒紅是特意為她準備的,哪怕知曉她與男子一樣,酒量不錯,大家也沒料到她竟然一口氣就幹了一杯女兒紅。
女兒紅是烈酒,尋常男子一口氣乾一杯,也有會醉的,她卻如此豪爽,大家望著她的眼神都有些變化,陸憐憐與阿黎一起長大,自然知道她從未喝過酒,再說她現在又是哺乳期,哪能喝這個?
沈曦年齡大肖晗許多,若是與她喝酒,倒有種為難小姑娘的感覺。陸憐憐乾脆的站了起來,笑盈盈道:“縣主有所不知,太子妃如今是哺乳期,真喝了酒只怕對寶寶會有極大的影響,她最近一年都沾不得酒水,你的心意她收到了,縣主若想盡興,不若我陪你喝吧。”
她倒要讓她見識一下京城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嬌弱。
肖晗歪了下腦袋,眼眸漆黑,神情卻帶著一抹說不出的天真,“哺乳期就不能喝酒嗎?富貴人家不是都有奶孃嗎?就算喝了酒,兩三日後也無事了,到時再餵養不是一樣?你這樣突然站起來,是不想太子妃與我喝酒嗎?”
她無辜的神情和半眯起的眼睛,令陸憐憐莫名有些惱火,覺得她這個樣子與林筱涵做戲時像極了。
她畢竟是藩王之女,怕表姐萬一惹怒了她,阿黎望了陸憐憐一眼,起身站了起來,她不傻,自然瞧出了肖晗來者不善,雖然不知道為何惹了她的眼,她並不怯場。
阿黎笑道:“縣主多慮了,表姐不過是擔心我的身體罷了,你都已經幹了一杯,我又豈有不喝之理?不過,京城的姑娘確實嬌弱,父母管得嚴,女兒紅這種烈酒,男兒還可以喝一些,我們卻是碰都不能碰,尤其是未出閣的小姑娘,既怕萬一喝醉了會失禮於人,也怕丟了姑娘家的顏面。”
說到這裡,阿黎停頓了一下,肖晗並不蠢,自然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分明是指責她沒有教養,她偏偏笑得如沐春風,絲毫沒有嘲諷她的意思。
肖晗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阿黎話鋒一轉笑道:“聽聞縣主不僅酒量好,還時常出入軍營,與男兒一同訓練,鮮衣怒馬,活得再瀟灑不過,不知多少姑娘羨慕你呢。”
五公主眨了眨眼,羨慕地補了一句,“是呀是呀,饒是我貴為公主,都不敢這樣呢,上次我想出宮買一些首飾,父皇都說我玩野了,我若是敢跟外男說話,他一準兒打斷我的腿,更別提與男子一同訓練了,你真的好厲害呀,竟然還活得好好的。”
沈曦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五公主每次見了她,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膽子小得緊,她從來不知道這小姑娘竟如此有趣。
陸憐憐看五公主也更順眼了些。
肖晗卻抿了下唇,用了極大的毅力,才忍住了怒火,她敢暗諷陸憐憐,是因為論身份高於陸憐憐,太子妃與五公主卻都比她貴重,兩人又是打著“羨慕”的口吻,她自然不能發火,不僅不能發火,為了自己的名聲,還得耐心解釋道:“公主跟太子妃誤會了,我雖然時常出入軍營,卻都是在兄長的陪伴下去的,也只是看他們練練兵,我若自個一個人自然也是不行的,至於喝酒,封地上的女子都這麼厲害,我們那兒天寒地凍地,冬天若是不讓人喝酒,真真能冷死人。”
她身為藩王之女,來者是客,在不作妖的情況下,阿黎也沒有非讓她難堪的意思,笑道:“那兒的冬季確實挺冷的,難怪郡主酒量如此好,我就不行了,所以就乾了這一杯果兒酒吧。”
說完阿黎也一口飲完了一杯。
太后自始至終都淡淡瞧著,之前她還怕阿黎性格太軟,以後立不起來,見她性子軟雖軟,卻並不任人拿捏,也會適當地反擊,心中就又滿意了些。
這個時候笑著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