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無辜。”
說著便讓他起來了,皇上臨走前,又道:“今日的事,在場的都不許說出去,違者斬。”
說完,他就離開了,也不管旁人什麼神情。
妃子被人調戲,雖然沒有得逞,衣服都被扒了大半,雖然她以死明志,任哪個男人都會生氣,肖晗望著他憤然離去的背影,心中著實有些忐忑,唯恐哥哥就這麼被他處決。
她一顆心滿是惶恐,根本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到了這一步。
直到回了臨時的落腳處,韓王一張臉才徹底冷下來,肖晗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小聲道:“爹爹,你不要擔心,皇上既然沒有當場發怒,事情自然還有轉圜的餘地。”
她只以為是哥哥老毛病又犯了,才闖下如此大禍,畢竟他哥一醉酒就喜歡調戲美人,在封地時,因著這個原因沒少被父王削,誰料來了皇宮竟然也敢喝醉,調戲誰不好,竟然調戲皇上的妃子。
韓王臉上的笑有些嘲諷,肖暔有醉酒後調戲人的習慣不假,不過出去放個水,卻偏偏遇上了皇上的妃子,若說其中沒有皇上的手筆,他根本不信,他卻偏偏被抓了個正著,偏偏李婕妤身份還不簡單,她雖然因為惹怒了皇上被降了兩個等級,已經不能稱德妃了,她家世卻在那兒擺著,現在她出了事,又豈會善了?
清楚皇上此舉,必然是為他的兵權而來,韓王滿腔的怒火,偏偏這個時候又只能忍著。
直到出了宮,阿黎整個人都有些懵,甚至不敢相信曾經的德妃竟然就這麼死了,顧景淵根本沒料到她會撞到這一幕,親自將她送回了府。
削藩的事阿黎有些耳聞,甚至知道幾個藩王裡,韓王有不軌之心,略微一動腦袋便清楚是皇上給肖暔下了套,不然李婕妤怎麼偏偏今日偷溜出去,姐姐又豈會帶著肖晗撞見此事還救下了她,肖晗剛為難過她,以姐姐的性子,怎麼可能帶著她在皇宮轉悠?除非她提前知道了什麼,皇上等人來得也太及時了。
雖然猜出了這是皇上下的一個套,阿黎還是有些心驚,眼前也一直閃過李婕妤撞死的畫面。她自然沒有料到李婕妤不過是吃了假死藥,她撞牆時,瞧著衝勁兒很猛,跑到跟前時卻收了一下力,不過是吃些皮肉苦罷了,想到假死後皇上給她的允諾,她覺得很值。
阿黎心中雖然還有疑惑,卻沒有多問。
她聽說,當天晚上韓王又入了宮。
他跟皇上不知商量了什麼,回府後便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在朝堂上,襄王跟豫王主動上交兵權時,韓王整個人都愣住了,根本沒想到皇上什麼時候竟然勸服了他們,想到尚被關起來的肖暔,以及皇上答應的條件,他遲疑了半晌,終究還是開了口,也交了兵權。
總共就五位藩王,其中三位都交了,另外兩位卻還留著,南嶺王明明沒有不軌之心,被朝中大臣異樣的目光打量時,卻還是忍不住黑了臉,他手裡那些兵,都是跟著他一步步走過來的,有不少還是他的兄弟,他自然不樂意上交,可是情勢逼人,他便也跪了下來,道:“先帝看得起臣,才封了臣南嶺王之位,臣當時便覺得受之有愧,早就想將兵權交給聖上,既然大家都有心遞交,臣也一併交了吧。”
顧譚的神情卻始終淡淡,根本沒有表態的意思,大家都忍不住朝他看了過去,他卻始終沒有反應,見皇上也朝他看了過來,他撩起衣袍跪了下來,“父王若還在世,肯定跟臣一樣必然願意將兵權交給聖上,可是如今南邊卻不甚太平,南蠻之人時不時騷擾我夏朝邊境,臣鎮守一方是為護國,握著兵權方好行事,等邊境太平那一日,臣必然雙手奉上兵權。”
他話音落下,朝堂中便一片寂靜,都有些佩服他的勇氣,他卻仍舊跪的筆直,彷彿只是隨口說了點旁的,嶺南王聽了他的話,心底懊悔不已,恨自己太早表態,他當時是不想當最後一個被迫交出兵權的人怕皇上忌諱,誰料顧譚膽子竟然如此肥,如果知道,他會如此行事,他又豈會早早交出兵權,早知道就該提前跟他通通氣。
其實藩王之間,並非完全沒有聯絡,他與韓王便有聯絡,因為不信任襄王跟豫王,也不摸清忠勇王的脾氣,這才沒有同他們聯絡,他是見韓王倒戈了,這才有些心驚,一時想的有些多,才表了忠心。不過他也沒有太慌,畢竟說了要交是一回事,究竟要不要交還是另一回事。
不過兵權雖然收回了四份,皇上卻也怕韓王與南嶺王萬一造反,提了雙方共同排程兵權的想法,其實藩王不願意上交兵權,說來說去也是怕他們手無寸鐵後,皇上會任意屠殺他們,共同排程就意味著他們雖然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