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龍舟上已經有一人端坐了。
那人身著月白色錦衣,腰間束著同色腰帶,袖口卻用暗褐色的繫帶綁住,烏髮用一支玉簪勾束起,眉目沉靜,似是越過他在看向哪裡。
顏書宣覺得此人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名號,便悄悄地湊到自家大哥跟前,「這莫不是你說的和咱們一隊的人?」
顏書安微微頷首,撥開人群,走到龍舟前,對著船上的男子拱手施了一禮,含笑開口道︰「溫大人。」
那船上的男子恰是才被雲惠帝解了足禁的溫羨。
見那小心翼翼揮手的小姑娘縮回到窗戶後面去了,溫羨才淡淡地收回了視線,抬頭迎上顏書安的目光,他微微揚了揚唇,道︰「今日無須見外。」
跟在顏書安身後的顏書宣聽了自家大哥對舟上人的稱呼,方才恍然將他與救了自家叔父的那位溫大人對上,不由細細地打量起他的氣色,「溫…溫兄箭傷初愈,該多保重才是,這賽龍舟可是一樁體力活啊。」
顏書宣十分欽佩和感激溫羨當初能夠捨身搭救下自家三叔顏桁,但是對於一副文弱書生模樣的溫羨參加今日的龍舟賽事,他還是打心裡不贊同的。
即便他無意輸贏,也不希望落後得太多。
溫羨笑了笑,「顏三公子這是信不過在下了?」
他話音才將將落下,人便已經到了顏書宣跟前,驚得顏書宣往後倒退了半步,才有些詫異地看向面前的人,驚得語不成句,「你,你,原來會功,功夫啊…」
從龍舟到石堤,隔得不算遠,但尋常人都得走個十來步,溫羨卻在一息之間移到了自己的面前,若說他不會些拳腳,顏書宣是無法相信的。
可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人提過呢?還有,既然溫羨會拳腳,當初為何不直接斷箭救人,偏偏要以血肉之軀去硬生生挨下那極有可能致命的一箭?
顏書宣心頭湧上許多疑問,還沒理出個頭緒,就聽見溫羨淡淡的聲音響起,「略知一二而已,這下可否安心了?」
溫羨本來對這樣熱鬧的賽龍舟是沒有多少興致的,若不是受一人邀,他自然不會出現在這裡,只這會兒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