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瑜抱著廊上的柱子穩住身形,髮帶上長長的流蘇順著肩膀落下,他笑的痞氣,道:“小爺就無賴怎麼了?”
“你……”
衛瑜跳到迴廊上,挑眉道:“小爺還有更無賴的,你要不要試試?”
長孫冥衣一皺眉。
衛瑜已經撲倒他身上,有些兇狠的吻住了他的唇。
這一吻來勢洶洶,不容他有任何拒絕的餘地,他一怔,衛瑜張口用力咬住他的下唇。
長孫冥衣吃疼,手掌一抬,便想要拍開衛瑜。
衛瑜眼疾手快攥住他的手腕,鬆開唇,咬牙切齒道:“你確定要推開小爺?”
“我……”
他開口,只吐出一個字,衛瑜的舌尖已探入他口中,長驅直入,舔過他口中的每一寸。
長孫冥衣身子一僵。
衛瑜另一隻手滑過他的腰身,伸進他長衫下襬,便要往他褲子裡鑽。
遠處傳來一陣喧囂,長孫冥衣抬目,長寧站在廊上愣愣看著他與衛瑜,漂亮的容顏和微黯的眸子落入長孫冥衣的眼裡,他眸色一沉,忍住心頭的騷動,偏頭躲過衛瑜的吻,道:“放開。”
衛瑜的手堪堪鑽進他的褲子裡,他膝蓋一抬,直直向衛瑜下身頂去,衛瑜忙縮手遠遠退開一步,氣白了一張臉道:“得,小爺知道了。”
他冷冷一笑,桃花眼裡露出自嘲之意,道:“是小爺自討沒趣。”他從懷裡摸出一個木頭盒子,丟給長孫冥衣,道:“生辰快樂,小爺以後不會再拿熱臉貼你冷屁股了。”
說完嘲諷似地上下掃了長孫冥衣一眼,轉身抓住長寧的手離開。
“啪。”
木頭盒子落在地上。
長孫冥衣站在原地,看著衛瑜一步步走遠,遠遠聽到衛瑜冷著嗓音在對老鴇道:“十萬兩,小爺要替長寧贖身,賣身契給爺拿來……”
他抿唇。
慢慢俯身拾起地上的木頭盒子。
☆、番外四。我有良辰換美景。(bl,慎入。)
不足巴掌大的小巧盒子。
匠人用黑色檀木精細打磨而成,觸手生潤。
長孫冥衣的視線在盒子上燙銀的大雁圖騰上停留了一會兒,才緩緩伸手開啟盒子。
盒子裡有一張摺疊整齊的信箋,信箋下面是一卷黑色銀紋的緞子。
長孫冥衣抿唇,伸出兩根手指拈起信箋,將它抖開,白色的信箋上,四行龍飛鳳舞的字落在眼裡: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行行行,長孫你不來就小爺,小爺來就你。”
“誰讓小爺稀罕你呢。”
這四行字,行與行之間隔了許多距離,能看出來寫信之人並非是一氣呵成寫就。第一二行字,下筆力道略重,起筆頓筆鋒芒畢露,透過這兩行字,長孫冥衣似是能見到衛瑜憤憤不平咬牙切齒的模樣。
至第三行字,筆鋒一轉,落筆輕了些,起承轉合間的鋒芒盡數收斂,字裡行間,滿是無奈。
長孫冥衣盯著“稀罕你”三個字看了許久,寒星目裡現出如絲如縷的笑意。
他把信箋壓到盒子下面,伸手開啟盒子裡那一卷黑色燙了銀色大雁圖騰的緞子,包在緞子裡的,是一枚黑金指環。
指環秀氣精緻,簡簡單單。
長孫冥衣目光一閃,想到年前在九淵時曾聽一個常年出海到異域外邦遊玩的長輩說過,有個國家把指環視為定情之物,有情人成親時會交換指環。
眼前浮現出少年咧嘴笑著露出兩顆尖尖虎牙的模樣,如一輪暖陽,奪目灼人。
這個人……這個人怎麼能不讓人歡喜。
長孫冥衣將盒子蓋上,塞進懷裡,又把那張信箋仔細疊好。
他轉身,順著迴廊原路返回,大堂裡已經瞧不見衛瑜和長寧二人的身影。
疾步走出惜春院時,沉沉天色裡寬敞的街道上只零丁幾個行人,有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門外甩著手帕笑盈盈攬客。
長孫冥衣舉目四望,茫然若失。
“樓主。”牽著匹白馬等在一旁的駱嵐喚道。
“駱嵐?”長孫冥衣轉頭,走到駱嵐面前,道:“沒走?”
“屬下想著……”
“見到衛瑜了嗎?”長孫冥衣打斷駱嵐的話。
駱嵐愣了愣,不解道:“衛瑜?”
長孫冥衣抿唇:“買走長寧的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