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心,“遼東現在沒人管嗎,為什麼要你去鎮守?國家有這麼多將士,需要你一位文王去打仗,這分明就是陰謀詭計。”
元景沂輕輕拍她腦袋,“你倒是明白,但陰謀又如何,輪不到我們說不字。”
鳳尾歡半晌不開口,細細想著皇帝為什麼要把元景沂派出去駐守邊關,支開他是肯定的。
只是,怕還有別的目的。
這金國她也有自家便宜老爹看到過一些資料,據說是驍勇善戰的一族,並不是什麼小小的部落,三兩下就能夠消滅的。天朝和金人的對峙曠日持久,持續了不知道多少日子。
元景沂這一輩子全搭進去也不夠的。
“如果不除金人,你不能回來的話,我們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回到都城生活了。”鳳尾歡忽然有些感傷,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再沒有機會吃今天街上那些美食了。
元景沂還有不少擔憂不敢說出來,皇帝是見了那所謂的自己“謀反”的令牌,才立即出此計策的,這背後又不知道有多少皇后和太子的算計。
他們兩個在自己離開後,儘可以向皇帝添油加醋提到自己的危險,誘使他用這樣的辦法或者試出自己是否真的忠心,又或者乾脆永除後患。
鳳尾歡忽然想起自己有一個厲害爹,是開國元勳,這樣的一個大將軍,在軍中自然有不少同僚,如果讓他去打個招呼,那元景沂在外的日子該是會好過許多吧。
“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我孃家,找父親,讓他從中幫上一把。說不定你可以儘早返回呢。”鳳尾歡看見了希望,眼睛亮晶晶的。
元景沂點頭,又笑道:“只是恐怕明早不成,我要一早進宮上朝,接受父皇在文武百官之前的任命。不如你先過去,等我下了朝就來。”
鳳尾歡思來想去,覺得不妥:“才任命,你就跑去我父親那裡,誰都知道你這是在找關係,搬救兵,那些小人只怕又要嚼舌根,不如咱們現在就去,這時候父親應該還沒有就寢。”
元景沂幽幽看著她,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揚起嘴唇笑道:“你果真是近朱者赤了。”
“是近墨者黑才對,看著你們這些壞人鬥來鬥去,我都學壞了。”鳳尾歡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學了一肚子心機。
兩人讓大牛趕車,很快便到了鳳大將軍府,外頭燈籠亮澄澄地高掛著,進到府內,鳳軒的書房內燭火通明。
見了元景沂和鳳尾歡,他不問什麼,反而笑著看著兩人:“來了?”
“岳父大人料事如神。”這大晚上的,將軍府內外都亮著燈,鳳軒也沒有換便服,正襟坐在書桌旁邊,元景沂立即就明白他在等著自己上門。
“父親果然不愧為大將軍,這樣都能猜到。”鳳尾歡也是立即嘆道,一張臉上淨是狗腿的笑容。
鳳軒笑起來:“什麼料事如神,不過在朝廷裡有幾個朋友,多虧他們,我才知道陛下有意讓你去襄助靖王爺?”
元景沂只知道自己要北上,卻不知道具體的內容,更不知道原來是要讓他去協助靖王,心頭一緊,事情比他想象得更嚴重一些。
靖王鎮守的一帶近日頻頻傳來戰報,說是蠻子帶著幾支鐵騎到處奇襲,靖王難以應付,發來求救的書信,希望朝廷派兵過去加強戰線防守。
沒想到,這個危險的差事竟然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靖王爺那邊當真危險?”元景沂沉聲問道,卻只見鳳軒點了點頭,一時間臉色更是難看。若是駐軍防線一旦被攻破,身後的百姓又該如何自處?
元景沂臉色微沉,若是這其中沒有太子那邊的算計還好,若是有,他這太子哥哥卻是沒有資格再坐在皇位上。
若是連百姓的性命都可以拿來利用,如何為君?
鳳軒自是看出了元景沂心中的怒意,抬手讓二人先坐下,又命小丫頭上了茶,隨後才關上門,坐下問元景沂:“陛下究竟為了什麼,忽然把你派往邊陲?”
“都是皇后和太子在背地裡搞鬼。”鳳尾歡忍不住搶白,“不過是怕他聯合父親之後勢力過大,威脅到他們的皇位而已。”
鳳軒也猜到了多半是這個緣由,只是怎麼忽然地那麼著急,而且還是將元景沂派往那麼危險的境地,這中間一定還有什麼事情。
元景沂把自己暗衛的令牌落入太子手上的事情告訴了鳳軒,“父皇一定也是因此塊令牌對我起了疑心,外加別人的讒言,才做出此決定。”
鳳軒點頭,這才算比較合理,“只是,你的令牌怎麼能到陛下手中?